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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剋制不住留下來的那道印子還清晰可見,顏色暈開字尾在他偏白的面板上,更顯情色旖旎。
很漂亮、很性感。
岑致森以前從來不覺得真實人類的肉體能比那些藝術創作品,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耐性欣賞別人的身體,寧知遠是第一個,讓他產生了這種興致的人。
每一處線條、每一塊肌肉都恰如其分,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挑著最合適的比例長,注入了屬於人的活力和生機後,比藝術創作品更完美。
想要品嘗,更想要佔有。
岑致森的眼神近似痴迷,被挑起的慾念也再難澆熄,這一刻寧知遠清楚感知到,自己即將被這個人捕獲,吞吃入腹。
——也不是不可以。
岑致森繼續把玩著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寧知遠俯身下去,用牙齒撥開了岑致森襯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舌尖不時觸碰到皮肉,岑致森覺得略癢,又覺得倆人臉上戴的面具礙事,想要好好看一看寧知遠,伸手想幫他摘去,被寧知遠抬起的手按住。
「別摘了。」他說話時溫熱的吐息噴在岑致森的面板上,讓那種癢意更甚。
「不能摘?」岑致森不解問他。
「說好了十二個小時,」寧知遠說,「還沒到時間。」
岑致森按捺住了,不摘便不摘吧,在寧知遠以牙齒幫自己解襯衣釦子時,他的雙手轉到寧知遠背後,撫摸的力度里加入了更加肆無忌憚地揉弄。
手指沿著脊柱慢慢往下按,比上一次隔著衣料按摩時的手感更好,按到腰窩處時,寧知遠也正幫他解開襯衣釦子的最下面一顆,舌尖舔上他的肚臍,繞了個圈。
壓抑的悶哼聲同時響起,寧知遠一「嘖」,雙手撐著岑致森的肩膀坐直起身,開始打量岑致森袒露出來的身體。
前日傍晚撞見岑致森換衣服時,沒來得及仔細看,他以視線丈量,從這個人的結實飽滿的胸肌到塊塊分明的腹肌,又覺不過癮,一隻手也遊走下去,五指伸開,比劃他每一塊肌肉的尺寸。
他專注地像在玩一個叫他興味盎然的小遊戲,岑致森看到他的眼睛,裡頭確實滿盛了笑意,愜意而愉悅,即使是這樣的時候,寧知遠也是遊刃有餘、不落下風的。
岑致森的手便也沒停下,指尖在他的兩側腰窩打著圈地來回按了幾下,繼續往下,按到了尾椎上,下流地揉上了他的臀。
寧知遠的呼吸明顯加重了,含嗔似怨地睇了岑致森一眼,指甲刮上了他的人魚線。
兩條流暢分明的人魚線向下延伸收縮,慾望呼之欲出。
寧知遠的目光停住,對上岑致森更加深黯的眼,重新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岑致森幾乎立刻啟開唇,由著他的舌頭探進來。
不是前兩次的各懷鬼胎,這確確實實是一個不摻雜質的吻,他們一起沉浸其中,從一開始的纏綿到之後的狂野。
舌頭推擠肆虐,瘋狂地掃蕩對方的口腔,試圖將懷抱著的人吞沒,咽不下的口涎糊滿下巴。無論是寧知遠還是岑致森,都不曾經歷過這樣激情狂熱的吻,只給對方的。
岑致森嘗試解開寧知遠的皮帶時,寧知遠忽然扣住他的手,帶著摸進自己的褲兜裡,摸出了他剛在夜市上的便利店裡,買到的東西。
岑致森看清楚那是什麼,唇貼著他的唇,嘶啞地笑了:「你從剛才就已經決定了?」
「嗯,心血來潮,」寧知遠的嗓子也啞得厲害,「總得做些準備。」
塑膠包裝紙拆開時窸窣摩挲,伴隨著金屬皮帶扣互相叩擊的聲響,在此刻摻進了更多曖昧的成分。
寧知遠再次捉住了岑致森的手,從喉嚨裡溢位帶了喘的聲音:「你說得對,我以前只做,岑致森,你是第一個。」
岑致森看到他眼裡更加灼亮的光,如同被那些烈焰熔漿浸染了火的顏色,將要將自己焚盡。
慾望在這一刻決堤。
寧知遠第一次體會到這樣截然不同的過度刺激,全是岑致森帶給他的,他只感覺自己幾乎要死在了岑致森身上。
渾身都快燙化了。
臉上滑落的汗順著下巴滾落,至鎖骨處搖搖欲墜,岑致森抬眼間看到,湊過去幫他吮去。
他的身上還有更多的汗,熱得快受不了了,每一塊肌肉都被熱汗包裹,在那一點車頂燈映照下泛著光,過分誘人。
岑致森親吻著他的身體,如同頂禮膜拜。
車外暴雨如注,車內燥熱的空氣還在不斷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