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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寧知遠提醒他,「那去拿上你的相機,我們出門吧。」
之後他們出門,沿著清早無人的巷道走去這個小鎮的中心地帶,這邊要熱鬧得多,集市、學校、醫院和其他公共場所都在這頭的幾條街上,寧知遠想吃的那家糖糕店就在主街的街尾,旁邊都是賣各種早餐的小店鋪。
他們買了吃食,站在這邊街頭,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
「還不錯,不過跟小時候的味道好像還是不太一樣。」寧知遠舌尖舔了一下唇,大約確實是心境變了,他忽然想到小時候他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吃這種糖糕,是有一次跟岑致森冷戰,後來他的哥哥特地去買來這些甜食哄他,從此他才對這個味道念念不忘。
想起這些久違的記憶,寧知遠沒忍住笑。
身旁響起快門聲,岑致森將他這個表情拍了下來,問他:「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算是吧,」寧知遠由著他拍,眯著眼睛將最後一口食物嚥下,「是挺開心的。」
以前他總是記恨著岑致森不好的那一面,最近才越來越多地想起這個人好的一面,有很多事情確實是被他刻意忽略,或者說遺忘了。
要是能再多記起來一些就好了。
他不想多說岑致森便也不追問,吃完早餐看看時間,八點多了,還得先辦正事。
爺爺奶奶的墳墓就在附近的山上,差不多每十年就要重修一次,工匠是他們堂伯幫忙請來的,老手藝人,岑致森付了三倍工錢,對方答應在明天他們離開之前把活幹完。
他倆在山上一直留到了午後,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留下堂伯繼續監工,先一步下山。
「這片以前是荒山,現在倒是不大一樣了。」一路往山下走,寧知遠打量著四周,舉著相機拍照隨口說著。
「後來都承包出去了,」岑致森示意他看前方,「前面那片果園就是堂伯他們家的。」
寧知遠點了點頭。
印象裡滿是野草的荒山如今綠意盎然,稀奇的是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和岑致森經常在這邊玩的地方,這麼多年了也還認得這裡的路。
那時他還沒有這裡的野草高,蹲下去便找不到人,所以每一次跟岑致森玩捉迷藏,贏得大多是他,他最喜歡的便是這個遊戲,每天纏著岑致森陪他玩,躲在暗處窺視他的哥哥,樂此不疲。
想到這些,寧知遠忽然側頭,看向身邊人。
岑致森挑眉。
寧知遠的唇角溢位一點笑,有些可惜,小時候的遊戲,現在不能再玩了。
下山已經下午一點多,他們回去鎮中心吃了午飯,之後找了間茶樓坐下,喝茶閒聊打發難得悠閒的一個下午。
這間茶樓建在流經整座小鎮的水巷旁,他們坐在茶樓二樓臨水的窗邊,品著茶,聽樓下的老先生拉二胡。
陽光細碎,風很輕,時間慢慢地流淌。
寧知遠興致勃勃地親手煮著茶,岑致森舉著相機拍了片刻窗外風景,目光落回,從寧知遠的眼流連到唇,再往下遊走到他乾淨修長的手指上,心神動了動:「知遠。」
「嗯。」寧知遠應,專注沒有抬眼。
「下一次,」岑致森問,「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寧知遠失笑:「哥,你怎麼總是糾結這個問題,這一次還沒結束,又開始想下一次?」
岑致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再糾纏這些,心口飽脹的熱意翻湧灼燙著他,他必須盡全力剋制,才能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些,不至方寸大亂。
一如昨夜,在徹底明瞭自己的心意後,他難得地失眠了,翻來覆去想著的都是寧知遠,從前的、現在的,哪怕這個人就在身邊、眼前,他也無時不刻地想念著他。
如果一定要說,他和寧知遠真正相處的時間太少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但除了幼時的歲月,之後便是長達十數年的漫長分離,後頭這些年他們的關係並不好,那些矛盾和隔閡日益加深,見了面連互相點頭打個招呼都嫌多餘,不是陌生人勝似陌生人,他一直是遺憾的。
但過去已無法追悔,只能往後彌補。
所以如今他想每天看到這個人,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坐下來一塊喝杯茶聊聊天,也是好的。
「下次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岑致森堅持問。
寧知遠:「如果工作不忙……」
「以後每週至少出來跟我見兩次,再忙也總要吃飯。」岑致森提議。
寧知遠笑了聲:「岑總這麼霸道的嗎?你說我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