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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遠也在打量四周,岑致森這間辦公室還是老樣子,他想起自己上一回來是來辭職,原以為不會再踏足這裡,沒想到時隔半年多,他再一次走進來,無論心境還是他和岑致森的關係,都大不一樣了。
岑致森的手按上他眼尾,寧知遠還修了容,鼻更挺唇更紅,眉毛也修飾得更顯凌厲,化了眼線的眼睛又顯出了幾分妖孽感,眼尾部位還有一些亮閃閃的銀粉,他的指腹輕輕擦過,便也沾上了一些。
「你就是打扮成這樣去見同行和談專案?」岑致森的語氣略微妙。
寧知遠抬眼,看向他辦公桌後的玻璃展示櫃,自己的模樣依稀可見,戲謔道:「你怎麼跟你二叔一個反應?你二叔還警告我別出去幹不正經的事情,免得丟了你們岑家的臉。」
「所以你幹了什麼不正經的事?」岑致森問他,拇指依舊停在他眼尾一下一下地摩挲。
「倒也沒有不正經,」寧知遠牽唇,「之前答應了湯詩琪那位大小姐,給她做一回模特,幫她設計的衣服拍些宣傳照,今天下午抽空過去了一趟,我自己的衣服換下後不小心被工作人員弄髒了,只能穿成這樣直接回來了。」
「拍宣傳照?」岑致森皺眉,「你這麼給她面子?」
寧知遠:「那沒辦法,誰讓她抓到了我的把柄。」
「什麼把柄?」岑致森問,語氣帶了點懷疑。
寧知遠:「託了岑總的福,你自己想吧。」
岑致森沉目看他片刻,攬過他的腰將人拉得更近,貼過去,在他唇上輕嗅了嗅:「還塗了口紅?這一路過來有多少人看過你這副樣子?是想明天岑安內部論壇裡又議論你這位早就離職了的小岑總?」
「原來岑總也會看那些言論,」寧知遠笑笑,不在意地說,「議論就議論吧,反正我也看不到,再說也沒碰到幾個人,也就前臺小姑娘和你的秘書小姐多打量了我幾眼,再就是你二叔,就他反應最大。」
「不用搭理他,他公司賣了現在在岑安下頭的一間小公司養老,今天又想來找我說什麼宏圖大志,想要我投錢給他搞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岑致森懶得多提,「你當他是個唱戲的,碰上了就給你唱一出好了。」
「那可不行,」寧知遠笑得更樂,不敢苟同,「戲角兒太辣眼睛。」
岑致森也笑了,手滑下去,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先把人放過了。
他看了眼時間,回去辦公桌後,快速把桌上東西收拾了:「既然今天有空過來,工作應該都做完了,一會兒跟我一起出去,晚上去參加個品酒會。」
「品酒會?」寧知遠頗意外,「你還有興趣參加這種活動?」
「朋友邀請的,在他的私人山莊裡,順便過去玩玩,明天就週末了,」岑致森抬了頭,「之前說好的約會,可以嗎?」
「你都決定了還有什麼可不可以的,」寧知遠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那就去吧。」
準備走時,秘書敲門送了份檔案進來,臨時需要岑致森簽字。
岑致森坐回辦公桌前,取下插在西裝上衣口袋裡的鋼筆,安靜翻起檔案。
寧知遠站在一邊等,沒有打擾,目光落至他手中的鋼筆,——金色的外殼,筆帽的頂端刻了岑致森的名字,是自己送的那支。
檔案翻到最後一頁,岑致森低聲問了秘書幾句,又打了個電話出去確認了點事情,不是什麼機密內容,便也沒有特地避著寧知遠。
最後他在檔案末尾瀟灑簽下自己的名字,沖秘書示意。
寧知遠看著他的動作,待到秘書小姐離開,問了句:「這筆你一直隨身帶著?」
「平常都會帶著,」岑致森最後摩挲了一下筆帽,蓋上將筆插回了衣兜裡,「這筆挺好用的,走吧。」
坐電梯下樓,寧知遠看著前方金屬門映出的他們並排的影子,忽然說:「你的某一任就是個模特吧?打扮得比我這更誇張時你大概也見得多了,為什麼今天反應這麼大?」
岑致森睨向他:「你這也知道?」
「有一次被朋友拉去看時裝秀,恰巧碰到你,你去捧你小情人的場,不過我當時沒跟你打招呼,你不知道我也在。」寧知遠說。
那還是他剛回國那會兒,他突然想起來,那段時間岑致森幾次跟他示好,想要修補兄弟關係,起初他確實心軟過,那次還想趁著週末回家找個機會跟岑致森好好聊聊,結果呢?結果那個週末岑致森沒回去岑家別墅,他也就提前離開了,夜晚被朋友拉去看一場時裝秀,卻在現場看到了來給小情人捧場的岑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