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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知遠偏過頭,輕聲呻吟,岑致森的唇已經沿著他的後背一路舔吻下去,「哥——」
岑致森的雙手停在他腰兩側,手掌收緊,喘了一聲,重新站起身,側頭親上了他。
寧知遠扭過脖子,姿勢彆扭地跟岑致森接吻。
岑致森今天的吻很不一樣,寧知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這個吻似乎格外纏綿,他的舌掃進自己口腔時,連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吮吻間帶了安撫的意思,像是感知到了他的焦躁。
相貼的胸膛卻過分炙熱,寧知遠莫名想笑,用力一咬他舌尖,在岑致森吃痛皺眉時主動糾纏上去,熱辣的、深入的舌吻,是他倆都更適應的節奏。
岑致森將他按回了玻璃牆上,身體毫無阻隔地緊貼在一起,胸腔貼著後背,手臂、大腿、小腿,每一處都親密無間地交疊、磨蹭著彼此,彷彿他們生來就是一體。
命運讓他們成為彼此最親的人,雖然有過憎憤、怨懟,又最終和解。
所以現在、此刻,他們才能親密相擁。
親吻再次落到了寧知遠的頸側,一下一下地吮著,今夜岑致森似乎有意控制著力道,沒有在他面板裸露處弄出印子。
寧知遠閉眼又睜開,啞聲提醒他:「不必這麼小心,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明天不是還要出差?」岑致森呢喃問他,「現在不是在外度假,沒問題嗎?」
寧知遠哂笑:「你還會考慮這些?我都不在意。」
頸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隨之而來的是從這一痛感裡生出的近似扭曲的快感,令人難以抵擋。
寧知遠持續呻吟著,他確實不在意,這就是他想要的,想要岑致森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子,想要佔有和被佔有。
室內的溫度不斷攀升,玻璃牆上模糊一片,寧知遠浸了汗的雙手按在上面,按出濕漉漉的掌印,岑致森捉住他手腕,摩挲著那道傷疤,再繼續摸上手背,用力扣住,手指強硬地插進他的指縫間,按到牆上。
於是那掌印也變成了手掌交疊的形狀,凌亂而情色。
身前的玻璃牆是涼的,身後人的體溫卻近似要將自己燙化,渾身熱汗淋漓,寧知遠有些受不住,難耐地仰頭,溢位口的聲音被岑致森貼過來的唇盡數吞下。
雨聲掩蓋了更多曖昧的聲響,也給了他們更多肆無忌憚的藉口。
牆外是無邊無際的黑,他們像站在深淵之前,隨時可能墜落。
「知遠……」
身後人念著他的名字,寧知遠隱約覺出這兩個字裡藏的情緒,混沌一片的腦子卻沒辦法思考太多。或許也不只他,他的身後岑致森同樣沒法在這種時候保持理智,僅僅憑著本能,一聲一聲地叫他。
寧知遠被他聲音裡的情緒感染,放縱自己墮入其中。
暴雨還在繼續,玻璃牆上依稀映出他們交纏的影子,寧知遠在恍惚中看到,遺憾不能將這一幕拍下。
下著雨的夜最終被賦予了別樣的色彩,從夏威夷的那一夜到現在。
或許還遠遠不止。
結束時已經是十一點多,寧知遠去客房沖了個澡,回到客廳撿起進門時隨手扔到地上的衣服褲子,一件一件穿上。
岑致森也洗完澡出來,看到他站在玻璃牆邊背著身正在系西裝褲的皮帶,上半身還是赤裸的,動作有些漫不經心,盯著牆外,不知在看什麼。
岑致森停步在他身後打量著,寧知遠的背上又覆上了那些深深淺淺的印子,兩側的腰上通紅一片,都是最激烈時,被自己的手掌貼在上面按出來的痕跡。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寧知遠的目光落回近處,隱約能看到背後岑致森站定不動的身影,不用回頭,也知道他肯定在看自己。
岑致森走上前:「你剛在看什麼?」
牆外漆黑一片,大雨未歇,這個點了,更難見光亮,實在瞧不出有什麼好看的。
「看月亮。」寧知遠卻說。
「月亮?」岑致森微微驚訝,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朝上看去,漆黑夜空烏雲密佈,只有角落裡隱約漏出月亮的一點影子,淋了雨的月亮,看起來格外冷寂黯淡。
「沒什麼好看的。」片刻,岑致森評價道。
「我覺得還好,」寧知遠說著,回憶起往事,「小時候有人騙我說月亮上住著個魔鬼,夜裡不睡覺一直盯著看,魔鬼就會出來吃小孩子。」
岑致森瞬間失語,編這故事騙人的就是他,倒不是故意嚇唬寧知遠,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