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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不告訴你,一是還沒有完全確定,二是我確實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你說,」書房裡只剩他們父子三人後,岑勝禮主動與岑知遠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一開始也很難接受,但總歸是要面對的,好在你們都已經成年了,沒有那麼多顧慮,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我兒子,我不希望這事在我們父子之間造成什麼芥蒂。」
岑知遠沉默了一下,問:「我親生父母,是做什麼的?」
岑勝禮說:「他們家裡姓寧,兩口子都是高中老師,很有涵養的知識分子,你要是願意,我讓致森安排一下,過幾天我們兩家人一起見個面吧。」
岑知遠:「不用過幾天了,明天週六,就明天吧。」
晚八點半,岑知遠走進鬧哄哄的酒吧,女人已經點了酒,在吧檯邊等他。
岑知遠往高腳凳上一坐,長腿隨意搭著,視線掃過對方的臉。女人化了個很嫵媚妖嬈的煙燻妝,可惜今晚他提不起什麼興致。
岑知遠拿起酒杯,半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倒進嘴裡。
女人湊近過來,與他碰了碰杯:「小岑總今晚心情不好?」
岑知遠點了根煙夾在指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抽,半天才說:「你也叫我小岑總?」
「那應該叫什麼?」女人笑問他。
岑知遠又倒了口酒進嘴裡,放下杯子時透過玻璃酒杯裡金黃色的液體,彷彿看到了自己頗顯頹唐的一雙眼睛。
「你知道為什麼別人都叫我小岑總?」
「因為還有一位岑總?」
「是啊,因為還有一位岑總,有他在我永遠是排在後面的那一個,不過……」
「不過什麼?」
岑知遠看向目露好奇的女人,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笑了:「以後就不是了。」
女人不解:「為什麼不是了?」
「嗯,」岑知遠慢慢悠悠地說,「小岑總這個稱呼,要拱手讓人了。」
岑致森的電話進來時,岑知遠已經開始喝第三杯酒,看到來顯上的名字,他有些意外地揚眉,順手點了接聽。
「你在哪?」岑致森開口便問。
岑知遠:「有事?」
岑致森:「爸怕你出事,讓我打給你。」
「我能出什麼事?」岑知遠好笑說,「岑致森,你不會以為我想不開吧?」
岑致森還是剛才那句:「在哪裡?」
「約了朋友喝酒,你別管了。」
「地址給我。」
岑知遠沒興趣再跟他廢話,報了酒吧名,結束通話電話。
後頭他有些喝醉了,女人站起身,凹凸有致的身材貼近過去,吐息湊近他耳畔:「小岑總,去酒店嗎?」
岑知遠嗅到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抬手撥了撥她垂下的長髮,迷離眼神盯著自指間滑過的髮絲,慢慢說:「沒什麼興致。」
女人輕聲笑,吻了一下自己手指,沾了口紅的指腹印上他的唇,挑逗意味明顯:「去吧,我有辦法讓你有興致。」
岑致森過來時,恰看到這一幕。
岑知遠歪著身體懶懶散散地坐在吧檯前,一隻手支著腦袋,指間夾著煙,另一隻手撥著女人的長髮,跟人說笑調情時一副喝醉了的放浪輕浮。
岑致森走上前,曲起的手指敲了兩下吧檯面。
女人抬眸的同時,岑知遠也轉頭看去,像沒想到岑致森真的來了,他的目光放空了兩秒,仰起脖子:「岑總也來喝酒嗎?」
岑致森聲音冷淡:「走。」
女人看著岑致森欲言又止:「你……」
岑致森沒理她,再次提醒岑知遠:「回去。」
岑知遠頓覺沒趣,掐了煙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女人扶住他一側手臂:「小岑總你真要回去了嗎?」
岑知遠抽出手:「下次再約吧。」
岑致森轉身先走。
他們一前一後隔著半米的距離走出酒吧,冷風一吹,岑知遠感覺到胃部一陣強烈的不適噁心感,快步走去路邊,彎腰扶著電燈杆把喝下的酒全吐了出來。
半分鐘後,冰涼的礦泉水瓶遞到面前,岑知遠抬起的視線裡看到扣在瓶身上的手,修剪乾淨的手指甲晃著他的眼。
愣了一下,他接過水擰開瓶蓋,迴避了岑致森的目光。
岑致森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就停在路邊,岑知遠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後座,側身靠著座椅闔了眼,從出酒吧起就沒再跟岑致森說過一句話。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