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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先帶這一季的過去,其他的下次再來拿吧。」寧知遠將最後一個行李箱蓋上,鬆了口氣,「當年我出國時是這麼幾個箱子,十幾年後回國也是,回國不到一週就一個人搬來了這裡,還是這麼多箱子,現在搬去你家也是。」
「這是最後一次搬家,」岑致森的語氣輕鬆,幫他把幾個箱子的拉鏈一一拉上,「以後都不用四處奔波。」
「那可不一定,話不要說太滿。」寧知遠笑。
岑致森目光落過來,他笑得促狹:「我的意思是,你那套房子,看著也不像能讓我們住五六十年的,那麼高,等年紀再大點,我可不樂意住那裡,萬一碰上電梯壞了爬都爬不上去。」
「五六十年?」
「嗯,」寧知遠點頭,「難道不是?」
岑致森也笑:「還可以更久一些,不過那是以後的事。」
車開出寧知遠家的地下停車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開車的依舊是寧知遠:「你坐著吧,時差都沒倒過來,別跟我搶了。」
岑致森確實有些累,但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堅持今天就來幫寧知遠搬家。
先前還挺好的天氣,忽然又下了雨。
等紅綠燈時,寧知遠看著前方快速來回刮動的雨刮器,輕吐出一口氣:「還好出來的早,再晚點這雨更大了。」
岑致森聽著雨聲反而有些享受:「知遠。」
寧知遠回頭。
「手伸過來。」岑致森示意他。
寧知遠不明所以,聽話將搭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伸過去,岑致森握住他的手,指腹從那道疤慢慢摩挲到小指的戒指上,最後掌心相貼,扣住他的手。
寧知遠有些想笑:「哥,綠燈了。」
岑致森放開他的手:「你專心開車吧。」
寧知遠握回方向盤,笑著重新踩下油門。
他知道岑致森在想什麼,在這樣潮濕的雨夜,想要墮落的並不只有岑致森一個。
之後一路無話,他們一起聽著車窗外的落雨聲,寧知遠漸漸加快了車速。
進家門後便迫不及待相擁在一起,來不及開燈,他們一邊接吻,一邊解著領帶、脫下衣服往房間裡去。
身體交纏倒進床中時,寧知遠雙手捧住了岑致森的臉,手指輕輕掃過他凌厲的眉骨:「哥。」
「嗯?」岑致森抱著他的背,一雙手在他身上慢慢遊走,不像在布拉格的那夜那麼急不可耐,終於可以好好摸一摸他。
「我愛你。」寧知遠說,連看著岑致森的眼神也格外誠摯熱切。
岑致森低聲笑,親吻覆上去:「我知道。」
寧知遠愛他,他從來就知道。
直接來的感覺依舊很刺激,寧知遠雙腿纏在岑致森身上,幾乎掛不住,幾次滑落,又被他捏著腿,拉上去。
大雨傾盆。
那些淋漓不盡的潮濕黏膩逐漸席捲全身,腰側和胯邊的紋身重複相連分開,再相連,直至愈發密不可分,成為一體。
洗完澡寧知遠回去了客廳收拾自己的東西。
岑致森跟出來幫忙。
「你要是累了先去睡吧,」寧知遠提醒他,「我自己收拾就行。」
「衣帽間分你一半,那間不怎麼用的娛樂室我讓人改造成了你的書房。」岑致森說,完全沒有先去睡覺的想法。
寧知遠沒什麼意見,他有時回家還要工作,岑致森估計也差不多,書房不分開他們什麼都別做了。
說到這個,他突然想到之前忘了問的事:「你沒帶人回來過,那客房是用來做什麼的,擺設嗎?」
像他那裡,因為知道自己不會帶人回家住,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設計過客房。
「也不是。」
「那是什麼?」
岑致森:「你真想知道?」
「不能說?」寧知遠愈發好奇。
「買這套房的時候,想著偶爾也可以請我弟弟來家裡做個客,可惜搬過來好幾年都沒能實現。」岑致森說了實話,語氣頗遺憾。
他那時其實就想過寧知遠回國後肯定也要從家裡搬出來,或許可以搬過來跟自己一起住。
但寧知遠不樂意,回國第二天就和他們爸說了搬家的事情,說想自己獨居。
從前他以為寧知遠看不慣他這個哥哥,也許吧,但寧知遠看不慣的,不是他這個人本身,僅僅是那些分了他注意力的人和事。
「……」這個答案確實是寧知遠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