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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米要堅持跑下來不容易,到最後一圈時還留在跑道上的人只剩下一半,許知月他們班上也只剩下厲西釗一個。
最後半圈,許知月沿著內場一路跟著小跑,不停給厲西釗鼓勁,厲西釗本來已經慢下的腳步又提了起來,悶頭往前沖,最後竟然得了前三的名次。
他站在終點線後面手撐著膝蓋彎腰喘氣,直到女生秀氣白皙的手握著一瓶礦泉水送到他眼前。
厲西釗抬眼看去,面前是許知月笑容燦爛的臉:「水給你。」
厲西釗伸手接了,手指不經意觸碰,他用力捏緊瓶身,許知月已鬆開手,轉身準備離開。
「許知月。」
厲西釗叫了她一句。
許知月回頭,男生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不錯眼地看著她,汗水順著他眉骨滑下,那雙深而亮的黑眸裡只有她的影子。
「做什麼?」許知月忽略心底那一瞬間掠過的微妙感覺,問他。
厲西釗道:「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許知月話到嘴邊,鬼使神差沒有拒絕,揮了一下手,先去了別處。
五點,運動會結束,許知月走出體育館時,果然碰到了剛去拿了車過來的厲西釗。
他那輛山地車後面的擋泥板換成了座椅,看起來實在不搭調。
許知月沒有戳穿他的那點小心思:「你送我不順路吧?」
「順路,」厲西釗示意她,「上來。」
許知月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坐上後座,雙手虛扶住厲西釗。
下一秒車子飛速沖了出去,許知月嚇了一跳,趕緊用力抓住了他校服外套。
從那天起,他倆似乎也變成了關係不錯的同學,互相給對方講題,你來我往偶爾你送我一杯奶茶,我送你一瓶飲料,有時放學晚了厲西釗還會送許知月回家。
但是心照不宣的,他們之間的互動都下意識避開了其他人,雖然周淵早就看出來了,當看樂子看破不說破而已。
這種微妙的關係持續了一整個高一,一直到高一下學期快期末時,厲西釗家裡搬了家,與許知月家從順路變成了不順路。
那天又輪到許知月值日,厲西釗也照舊在操場打籃球等她。
出校門時許知月再次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家的提議:「我聽周淵說了,你前兩天為了送我,七點半多才回到家裡,算了吧,太遠了,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就行了。」
厲西釗:「沒關係……」
「不行,這都快期末考試了,別浪費時間了,」許知月打斷他的話,「你回去吧。」
見厲西釗還是不同意,許知月嘟噥了一句:「而且,我幹嘛要你送,被我媽看到了得誤會我早戀了。」
厲西釗瞬間不說話了,片刻,他蹬著車獨自離開。
許知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有點生氣,她本來是不想早戀的,偏偏遇到了厲西釗這個冤家,但這樣吊著不上不下的也不算個事。
厲西釗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她也不理他了。
之後那一週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他倆陷入了類似於冷戰的狀態中,互相再沒說過話。
期末考試結束接著放暑假,許知月的暑假生活十分單調,她媽媽經常不在家,她一個人每天除了看書寫作業就是發呆,飯也是自己做,能餵飽自己就行。
再見到厲西釗,是一個月以後。
早上許知月出門倒垃圾時,聽到鄰居家姐姐跟男朋友講電話,才知道今天是七夕,但這種日子,跟她這個高中生似乎沒什麼關係,許知月這麼想著,又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心裡更不舒服。
厲西釗是在傍晚來的,站在樓下叫她,許知月正在煮麵,聽到聲音推開窗戶朝外看了一眼,趕緊關了火下去。
「你來幹嘛?」許知月話說出口,才覺自己語氣有些沖。
厲西釗卻一反常態的沒有黑臉,還有點彆扭地遞了個用禮物紙包裝起的東西給她:「送你。」
許知月沒接:「送我這個幹嘛?」
厲西釗:「說了送你就送你,你拿著就是了。」
許知月不肯:「你不說清楚這是什麼,我不要。」
厲西釗拿著禮物的手稍稍用力,注視著她的眼睛:「許知月,我挺喜歡你的,你要不做我女朋友吧。」
許知月:「……」
沒見過表白還這麼拽的。
厲西釗說完就沒有下一句了,擺出一副「你看著辦吧,我表白了,你必須答應我」的架勢,只等許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