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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要不這小子怕會一輩子意難平。
半小時後,許知月終於依依不捨回來。
還沒走近,就聽到周淵的笑聲,她好奇問:「你們在笑什麼?」
周淵沖冷漠臉的厲西釗努了努嘴,與她道:「我跟溫瑜準備結婚的時候,她爸媽迷信,還找大師給我們算了一卦,算到我們八字合才答應我倆的婚事,當時我拉著厲西釗也去算了算姻緣,你知道大師怎麼說的嗎?」
許知月順嘴便問:「怎麼說的?」
「大師說,」周淵笑道,「這小子情路坎坷,要麼一輩子打光棍,要麼自己努力努力,三十歲時有機會娶回真命天女,過了這個村就再沒這個店了。」
許知月:「……」
她目光下意識轉向厲西釗,厲西釗抬了眼,丟出句:「說的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
許知月一樣冷漠臉:「哦。」
厲西釗的神色沉了三分,看熱鬧的周淵放聲笑。
空乘送來餐食,周淵問起許知月參觀駕駛艙的感受,許知月心不在焉地答:「挺好的,又快又穩,都是新鮮東西。」
周淵:「那以後真考慮考慮來我這?」
許知月敷衍道:「再說吧。」
吃到一半周淵去洗手間,剩下許知月和厲西釗,各自沉默吃東西,氣氛略僵硬。
厲西釗放下刀叉,先開了口:「……剛才那句,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往心裡去。」
許知月:「厲總,你的話我哪敢揣測有沒有什麼意思,再說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說的也沒錯,我哪敢自作多情。」
厲西釗眉峰微蹙:「我跟你道歉。」
許知月:「不必了。」
厲西釗:「抱歉。」
許知月丟下刀叉,沒好氣:「厲西釗,你抽什麼風?這種噎死人的話你不是張嘴就來,今天突然道什麼歉?」
厲西釗看著她,認真說:「不該在外人面前那麼說,讓你沒面子。」
許知月:「周淵他是外人,誰是內人?」
被許知月拿自己說過的話堵自己,厲西釗啞口無言。
許知月:「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
厲西釗:「嗯。」
這下輪到許知月沒話說了,厲西釗承認得這麼痛快,她再說下去好似落井下石。
周淵回來,笑問他們:「吵完架了?」
許知月乾笑:「我們哪有吵架。」
厲西釗壓根不理他,將許知月餐盤中的蟹和蝦拿過去,幫她把肉剔出來再送回。
從前他們談戀愛時,這種事情厲西釗經常幫許知月做,如果他不動手,許知月便乾脆不吃蟹和蝦。
時隔多年,厲西釗的動作依舊自然,許知月想阻止的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
她其實,早不需要別人幫自己做這些了。
周淵感嘆:「果然吵一吵,感情更好。」
許知月彎了一下唇角:「你在說你和溫瑜嗎?」
周淵點頭:「是啊,我跟溫瑜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們是模範夫妻。」
……動不動就秀恩愛的人,果然討人厭得很。
飛機落地是當地時間早上七點,許知月睡了一覺,之後又去駕駛艙看機組操縱飛機降落,飛機上配備的先進著陸輔助系統讓她再次開了眼。
這座島上的機場很小,大的民航客機沒法飛過來,他們搭乘的這架灣流體型不算小,著陸的時候卻很輕巧,沒有半點顛簸,輕鬆落了地。
下機時,機長笑問她:「怎麼樣,開公務機有意思吧?想不想轉來跟我們一起飛?」
許知月也笑,還是那句:「現在不行,等我積累了更多經驗以後吧。」
厲西釗自後跟上來,冷不丁蹦出句:「想開公務機,可以去星野下面的公務機公司。」
許知月當然知道星野航空下面還有一間公務機子公司,不過她並沒有真去開公務機的打算,口頭上的應承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厲總多慮了,我暫時還沒想跳槽。」
厲西釗:「隨你。」
他先下了機,慢了一步的周淵跟過來,壓低聲音沖許知月笑:「他是怕你又跑了。」
許知月:「……我在星野幹得好好的,不會跑。」
周淵:「那可不好說,畢竟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許知月:「……」
是嗎?
機場外已經有接機的車子在等候,溫瑜特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