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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我知道!」馮諾一的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憋悶得他很難受。然後,他垂下頭,看著包裹紗布的骨節分明的手:「但這其實是件好事,不是嗎?」
「什麼?」
「你沒有遇到我,才遇到了姚總,」他說,「你的事業從此一帆風順。所以也許是上天註定我不該在那時候遇見你,我們沒有相遇才是最好的結局。」
鄭墨陽用輕柔的聲音喚他:「看著我。」
馮諾一頹唐地抬起頭望向他。
「不是這樣的,」鄭墨陽說,「在公司有起色的第二年,我父親就因為車禍去世了。我母親被擊垮了,有幾個月我必須把她接到首都寸步不離地看著,以免她一個人在老家憂思過度做出什麼傻事。我不敢想像那時候有你在的話,對我來說會是多大的慰藉。有你在身邊的每一天都是幸運的,沒有任何物質上的成就可以與此相比。」
馮諾一再次發出感嘆:「你為什麼這麼會說話?」
果然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聽到好話都會身心舒暢。馮諾一的氣早散的一乾二淨,只會心疼地問對方傷口難不難受,麻藥過了勁是不是痛得厲害。
鄭墨陽一如既往地給出了滿分答案:「很值得。」
「肉麻死了。」站在門口的姚夢琳說。
鄭墨陽仍然保持著視她如無物的功力。姚夢琳難受地看著馮諾一開始給他削蘋果,覺得自己誤入了某個狗血言情劇的片場。她定了定神,努力平復嘔吐的衝動,恭喜鄭墨陽說:「看來你們和好了。」
鄭墨陽平淡地望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說了句廢話,沒有評論的價值。
姚夢琳不客氣地從馮諾一手裡捏起一塊蘋果,坐在床沿邊吃邊說:「雖然我覺得你們很般配,但你們三觀沒有一個一致的。」
鄭墨陽給了她一個危險的瞪視,這女人才進門十秒就開始挑撥離間:「你懂什麼,你又沒經歷過真愛。」
姚夢琳冷笑了一聲,嘴角彎起一個讓鄭墨陽如臨大敵的弧度。從鄭墨陽和她十年的相處經歷來看,這是她醞釀某種大型核|武器的前兆,一旦放出,其後果是毀滅性的。
「鄭墨陽,」她保持著滲人的微笑問他,「你怎麼看待996導致員工猝死的事?」
馮諾一停下了削皮的動作,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這純淨的眼神像正義女神從天而降的光芒,應該拍下來掛在審訊室裡用以拷問。他企圖用目光殺死姚夢琳,但實際效果微乎其微。
「我行使緘默的權利。」他咬著牙說。
「那好,」姚夢琳接著問,「我們平臺上抄襲、洗稿、造謠成風,你覺得應該整改嗎?」
鄭墨陽用怨毒的神色盯著她:「我哪裡惹到你了?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庭和諧?」
姚夢琳開心地笑了起來:「連句心裡話也不敢說,你真是沒救了。」
這種仗著自己重傷臥床的挑釁行為讓鄭墨陽極為不爽,而對方對他這種有氣撒不出的狀態十分滿意,安然自若地啃著蘋果。
「小可愛,」她伸手揉了揉馮諾一的臉頰,「我要跟他談點公司的事情。」
馮諾一把水果刀和削好的蘋果塊放在了床頭櫃上,很有眼色地起身說:「我去外面吃點像樣的東西,這兩天快把我餓死了。」
他臨走前在俯身在鄭墨陽唇上親了一下,看得姚夢琳艷羨不已,滿臉寫著「我也想養這麼一個」,鄭墨陽用目光警告她「別碰我們家的」。
馮諾一沒有看到這場精彩的眼神戲,他飢腸轆轆,足夠吃掉一個美食街。沿著醫院走了幾百米,他看到一家餛飩店,於是走進去點了所有包含肉類的品種。
他沿著馬路消了一會兒食,才慢吞吞地回到病房外面,在之前等候鄭墨陽清醒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來玩。打通了兩局小遊戲,身旁才傳來開門的聲音。
「等很久了?」姚夢琳在他旁邊坐下。
馮諾一搖搖頭,收起手機:「談完了?」
他沒有問起,姚夢琳卻主動地交代了談話內容:「之前我曾經告訴他,你在大學時候談過戀愛是騙他的。」
「哦,」馮諾一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麼發現的。」
「我讓他查明白了告訴我,」姚夢琳說,「剛才他給我講了一個很離奇的故事。」
「不可思議吧,」馮諾一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像是假的。」
按照年初的反應,姚夢琳此時應該大肆嘲諷,含沙射影地暗示鄭墨陽因為車禍撞壞了腦子。但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