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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啊,她知道你喜歡男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鄭墨陽的語氣沉重,似乎是覺得話中的人已經無可救藥:「她愣了一下,然後把手上的花拍在了桌子上,花瓣撒的到處都是,然後很得意地跟我說:『我就知道,對我都沒反應,肯定是gay』。」
「確實像是她會說的話。」
職業教育計劃目前只是一週一次的體驗課,相當於普通小學的校本課。課程有縫製衣物,理髮,裝配傢俱等等,場地五花八門,有在村民家裡的,有在野外的,也有在學校教室的。正好校長打算淘汰一些過於破舊的桌子,因此對木工感興趣的孩子就主動承擔了這一任務。馮諾一融入不了針線活小組,又不敢貢獻自己的腦袋做理髮實驗,於是跑來了木工組,名義上是作為看護,確保孩子們使用工具的安全。
然後發現自己多慮了,他是這一組最無用的人。
他試著做桌子,但釘子像是會長腳一樣,怎麼也釘不正,還差點砸傷自己的手。即使把木板固定到一起了,邊緣也沒有對齊,最後還發現多了一塊木料。
「這是哪裡的呢……」他望著別人的成品陷入沉思。
「叔叔,」一個處於變聲期的聲音響起,「你沒有封邊。」
馮諾一假裝自己聽得明白:「謝謝你提醒。」
然後他茫然地舉著釘子,站在木屑的叢林裡,像是一個闖入界的外來者。
男孩嘆了口氣,皺起眉頭,似乎是拿他沒辦法。原地糾結了一會兒之後,把袖口紮緊了點:「我來教你。」
馮諾一把錘子遞給他,掏出一張餐巾紙,蹲下來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小心點,別傷到手。」
改工過後的桌子果然漂亮了很多,刷上桐油,和其他同類也沒有那麼格格不入了。馮諾一笑得很開心,眼睛彎彎地看著那個男孩:「真厲害。」
「連小孩都撩,你不覺得罪孽深重嗎?」冷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馮諾一立刻在唇邊豎起食指,對男孩「噓」了一聲,然後轉身迎過去:「我是在跟孩子們增進感情。」
午後的陽光灑在庭院裡,很適合懶洋洋地散步。馮諾一扒著鄭墨陽就如同考拉與母樹,非得要手動剝離才行。鄭墨陽好氣又好笑地負重一百多斤往前走,提醒他道:「我待會兒有飯局,你也要跟著去?」
「飯局?」馮諾一眨了眨眼,「你要去縣裡?」
「村裡的飯局,」鄭墨陽說,「有個老人家過七十大壽。」
馮諾一瞪著他,下巴半天沒有撿回來:「村裡人過壽為什麼要請你?你什麼時候跟他們熟起來的?」
「你請幾次客,然後把一桌的人都喝趴下,就可以了。」
「那我不行,」馮諾一沮喪地把手撒開,「我酒量太差了。」
「是嗎,」對方的指腹輕輕滑過他的下巴,「改天灌醉你試試。」
馮諾一「哼」了一聲,朝他擺擺手:「你去吧,我得留在這裡,我還有大事要做。」
「什麼大事?」
馮諾一抬起頭,視野裡模模糊糊看到卓思賢的影子。神父先生在樓頂上站著,光束在他周身打上金邊,恍惚間有一種天使的聖潔感。
「我去找他說說話。」馮諾一指了指屋頂。
「又想多管閒事了?」
「你怎麼就覺得這是管閒事呢?」
「他是天主教神父,」鄭墨陽說,「你同學是個男人。」
「這麼明顯的事實不用你提醒,」馮諾一不滿地說,然後突然警覺起來,「你怎麼知道他是天主教神父?」
雖然他們幾個交流過幾次,但對方從未吐露過自己的職業。
「我調查他們了,」鄭墨陽很坦然——或者恬不知恥——地說,「從他們的身份背景,工作經歷到最近的行蹤,我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在這裡第一次見到韓晨時,他一點也不驚訝。
馮諾一交叉手臂,帶著興師問罪的語氣問:「你也調查我了吧。」
鄭墨陽看著他奶兇奶兇的表情,覺得很有趣,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你說過你清白得很,歡迎我調查的。」
仔細一想,這話好像還真是他本人說的。馮諾一決絕地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等爬上屋頂的時候,鄭墨陽已經是遠處一個蠕動的黑點了,這腿長和步速真他媽讓世間萬物望塵莫及。馮諾一嫉妒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朝屋頂的另一個人走去。
卓思賢正盤腿坐在幾張報紙上,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