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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愧疚,他決定竭盡全力把對方從這場無望的愛情里拉回來:「我聽說東城那邊有家gay吧特別火,咱們改天去逛逛吧。」
「沒興趣。」季青臨完全沒過腦子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你沒興趣,就當陪我去了唄。」
季青臨緩緩轉過頭來看著他:「你,一個直男,去gay吧,要我陪?」
操,為什麼這傢伙突然開始聰明瞭啊?宋闌咬了咬牙,說:「我沒去過,很好奇,不行嗎?」為了挽救一場無望的追求,竟然冒著被當成深櫃的風險,宋闌被自己的情深義重感動了。
季青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差點壓垮了他作為直男的所有自尊心。
「好吧,」季青臨說,「陪你去就陪你去。」
第2章 林孟商
作為一個32歲、身體健康、雙親健在的男性,林孟商似乎已經擁有了一切。
他有兩個博士學位,是深受同行敬重的天體物理學家,有很好的工作和不菲的薪水,同時在寸土寸金的首都有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學區房。
他的人生已經堪稱完美——除了沒有貓之外。
林孟商是一個極品貓奴,極品到覺得世界末日人貓開戰了他也會自動投敵,因為可愛即是正義。但他無法養貓,因為他有很嚴重的潔癖,帶有心理醫生診斷書的那種,會為任何一根粘在沙發上的毛髮發狂。他平生的兩大愛好竟然如此相悖,這是他生活裡難得的痛苦來源。
當然,如果僅是這樣,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還有更致命的一點——他身上似乎有什麼天然讓動物牴觸的東西,無論是在貓咖還是寵物店,他都被所有可愛生物敬而遠之。
因為無法和貓在現實中長久相處,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在網上博愛地雲養了一群貓,以及用和貓相關的物品填滿了家裡的所有角落。他的好友每次看到他的貓爪抱枕都一副世界觀崩塌的樣子,林孟商覺得這純粹是大驚小怪,誰說天體物理學家不能有點少女心。
他昨天整理arecibo和ala望遠鏡的資料忙到了半夜,今天又要早起上課,中午還和從前的鄰居有一個約會——單純見面聊天的那種,因而神情比以往更加淡漠。
給一群純粹靠著對天文學的熱愛堅持讀研的高材生們上完課,林孟商收好講義走出教室門。手機上的訊息顯示鄰居家的弟弟已經到了,他一向不喜歡讓別人等,所以步速稍稍加快了些,可惜剛出教室門就被一個非常不長眼的學生擋住了。
那學生在四月初穿著短袖中褲,頭髮像是剛被暴雨澆灌過一樣,看得林孟商替他發抖。他杵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本身已經很引人注目了,更別說還直愣愣地盯著自己。
林孟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被他正後方的某樣東西吸引住了。
有個女生站那男生背後的樓梯臺階上,跟可能是好友的另一個姑娘說著話。談話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書包拉鏈上的小掛件——黑檀木的貓貓頭吊墜,圓滾滾的臉上兩隻水藍色的大眼睛,軟萌而治癒,讓他一瞬間心潮澎湃。
他盯著那個掛件看了有六七秒鐘,直到那個女生說完話走了,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那個奇怪的男生跟前站著。
他猛地眨了眨眼,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然後發現那男生還盯著他看,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似的。這年頭的孩子真是不懂社交禮儀,他這麼想著,然後開口問:「同學,你有事嗎?」
結果,對方脫口而出一句:「有,就是遇見你。」
這人腦子有病嗎?
林孟商被這句莫名其妙的回答震住了,雖然他不太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後對方的發言更加迷惑了:「你站在那,周圍就好像有舞臺上的那種……那種白色的霧,在飄來飄去。」
這什麼意思?自己是19世紀的蒸汽機車嗎?出於嚴謹的科學精神,林孟商向對方確認:「你是說乾冰特效嗎?」
就像是想起了忘掉的銀行卡密碼一樣,對方突然激動起來:「對對對!就是那種!」
今天到底什麼日子,為什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是因為出門沒看黃曆嗎?可他是現代科學家,不信奉古代迷信。
面前的人似乎因為他毫無反應而感到惶恐,神情急迫地思考了半天,竟然說出了一句正常的話:「我……我是來問問題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問問題?」秉持著為人師表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