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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你現在之所以覺得自己特別喜歡人家,是因為你還在熱戀期,看什麼都有情人濾鏡,」宋闌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你知道情人濾鏡嗎?」
「這又是你自己編出來的詞吧,」季青臨翻了個白眼,「不過這次好歹能聽懂。」
「這怎麼是我編出來的呢?這是最近的流行詞啊,」宋闌說,「你戴著濾鏡,所以看他什麼都好,人家喝水你都覺得有仙氣。」
「確實有啊。」
「等熱戀期一過,濾鏡啪的就碎了,」宋闌那「啪」的一聲下了桌對面的人一跳,「到時候你就會發現原先喜歡的地方處處都煩人,喝水就不是有仙氣了,那叫磨嘰。」
「你懂什麼,」季青臨說,「你連撐過熱戀期的經驗都沒有。」
「就是因為只有熱戀期那段時間美好啊!」宋闌說,「等你厭倦了人家,一拍兩散,到時候就人財兩空,只能哭著坐在路邊訴說自己悽美的愛情故事。」
季青臨想像了一下自己這大高個蹲在路邊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眉毛擰成蠟筆小新的形狀:「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宋闌帶著先知的姿態捋了兩下不存在的鬍子,搖搖頭:「你總會知道我是對的。」
季青臨沒有理他,繼續吃著面前滋滋作響的肉類,堆起的盤子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自助餐廳的老闆血壓飆升。
宋闌一向好為人師,但這次至少有一點他是對的,譚顏確實不打算坐以待斃。
燒烤店的對話之後沒兩天,季青臨就在家門口收到了一份自己的快遞。這很奇怪:他最近沒有網購,也沒有向其他人透露自己現在的住址,按理說不應該有東西寄到這裡來。
他撕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封手寫信,季青臨大略地掃了一眼,頓時拍案而起,大聲罵了一句髒話:「操!」
這封信的主人自稱是之前在美求學的博士生,曾經做過林孟商的科研助理,他在信中宣稱林孟商本人曾經多次向他提出不正當的性要求,在他拒絕之後就惡意打壓他,交上去的文章不回復不指導,開組會時惡意刁難,卡論文不讓他畢業,導致他數次延畢最後中途退學。
在短時間內就能摸清他的去向,查明同居人的底細,釐清對方在美國曾經接觸過的人脈,最後找到可以做偽證的物件獲取資訊資本,針對痛點精準打擊,真不愧是他娘。
季青臨捏著信封在手上拍了幾下,給他娘打了個電話。
家是肯定不能回了,兩人約在住所中點的一家咖啡廳裡。因為備考的折磨,季青臨巴不得有藉口遠離書籍,所以早早地就出了門,等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了好久,他才看見自己的母親從街角的一輛豪車上下來,裊裊婷婷地朝這邊走過來。如果是25年前,此刻必定會有路人蜂擁而至,攝影拍照索要簽名,季青臨不知道母親還會不會想念那種生活。如果她能留住這些,或許就不會把那麼多期望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他朝自己的母親招手,對方相當做作地拉下太陽鏡瞟了他一眼,然後儀態萬方地走過來。
「我剛剛幫你點了,」季青臨朝她眨了眨眼,「意式濃縮不加糖不加奶,對吧?」
譚顏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喝下來,咖啡對你還有用嗎?」
「不指望它有用,只不過之前演戲的時候喝習慣了,不想改,」譚顏把太陽鏡拿了下來,「說吧,找我過來什麼事?先說好,錢我沒法給,你爸看的太緊了。」
「我收到信了。」季青臨很簡潔地說了一句。
譚顏看上去不想解釋也不想否認,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人家兢兢業業的一個科研工作者,我們得有點尊重,」季青臨說,「人家是從海外回國服務的,不說為了我,就算為了科學,為了國家行不行?」
譚顏沒想到這事可以上升到愛國的層面,然而這對她完全沒效果:「只要你回家,我保證不為難他。」
「你們的邏輯都有點奇怪,」季青臨說,「完全沒抓到重點。這件事不是因為他,你為難他也沒用。」
他親娘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
「就算這次我屈服了,回家相親了,但是我喜歡男人這事又沒有改變,過兩年我又喜歡上另一個人,然後又和我爸吵起來,又被趕出家門,你打算怎麼辦?再威脅我一次?」季青臨嘆了口氣,「來一個你趕跑一個,來一個你趕跑一個?累不累啊?」
「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讓我像其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