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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餘振南信誓旦旦地說,「從頭到腳都健康得很。」
「那就好,」祝隨月的語氣放鬆下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唉,就和別人發生了點口角,打了一架,」餘振南說,「對面受了點傷,嚷著要我賠錢,孟商已經找律師過來了,你別擔心。」
「能用錢解決就好,」祝隨月說,「所以那混蛋到底幹了什麼?」
餘振南深受感動:「你怎麼知道是他們的錯?」
祝隨月似乎覺得這是個不必要的問題:「拜託,那可是你啊,能把你惹急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隨後她突然換上了公事公辦的語氣:「跟我詳細說說對方提出的條件。」
餘振南開始匯報情況,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季青臨就揉著太陽穴,走到最近的旅館開了間房。傍晚時分,馮諾一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旁邊跟著一個一望而知是律師的專業人士,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來了?」林孟商看著輕裝簡行的季青臨,表情十分意外。
對方一本正經地說:「我來體會一下高原風光。」
「趕緊的,」馮諾一氣息奄奄地走進房間,在床的角落蜷縮成一團,「我覺得我已經開始高原反應了。」
第18章 季青臨
律師很明顯有豐富的應對地痞流氓的經驗,事情解決得很快,賠償的醫療費用也很合理。雖然就餘振南本心而言,他一個子都不想賠給對方,但見義勇為這件事好像並不是毫無成本的。在異地惹出的麻煩終於告一段落,當事人都八歪八扭地癱在旅館裡,只剩唯一一個精力尚存的局外人安排回程。
「對了,」季青臨在出行app上搜航班資訊,突然想到一個遲遲被忽略的問題,「那個被你們救下來的女人呢?」
「好像被她男朋友帶走了吧,」林孟商說,「離開飯館之後我們就沒見到她。」
季青臨難得地皺起了眉:「你們為她打了一架,受了傷還賠了錢,還進了派出所,她連句謝謝都沒說嗎?」
他這個旁觀者對此事憤憤不平,打群架的主謀倒很看得開。
「沒事,我也不是想救她,」餘振南說,「我只是希望如果將來我女兒遭受到這種暴力,能有人出來幫幫她。」
林孟商並沒有想潑冷水的意思,只是很客觀地說:「從飯館裡那些人的反應來看,恐怕很難。」
「人總要對未來抱有希望嘛。」餘振南看上去並沒有被打擊到,季青臨難以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自己更樂觀的人。
「未來的事先放著吧,」馮諾一在旁邊無精打采地說,「我只關心現在什麼時候能走,我感覺我的腦子有個馬蜂窩,而且還是被捅了一下的那種。」
季青臨覷著林孟商的臉色,知道他身體狀況也並不好,訂到票之後馬上帶著幾個半死不活的人離開了高原。踏上首都地界的那一刻,林孟商忽然有種想跪下來親吻大地的衝動。啊,可愛的低海拔城市。
餘振南趕著回去接受老婆教育,馮諾一沒從高原反應裡緩過神來,所以季青臨很積極地要送林孟商回家。考慮到自己已經沒力氣提行李了,林孟商非常感激地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去往小區的路上,林孟商一直靜靜地闔目靠著座椅。蒼白的唇色配上消瘦的兩頰,有種病弱的美感,像是一觸碰就會破碎的瓷器。季青臨一直覺得他身上有隱約的易碎感,這種感覺既不是因為時常淡漠的神色,也不是因為瘦削的身體曲線,到底來源於哪裡,他也說不清楚。
車子駛到小區門口,季青臨看著對方順著呼吸輕微顫動的睫毛,有種想用手指輕拂一下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出聲把他叫醒了。
付過錢下了車,走在小區年久失修的小道上,林孟商再次向他表示感謝,並且重提自己在高原遇見他時的意外:「真沒想到你會過來。」
季青臨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愉快:「你聚眾鬥毆,這事多稀罕啊,我怎麼能不去看看。」
林孟商知道他在用戲謔的方式減輕自己會產生的感激,心裡莫名感到溫暖。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種奇怪的矛盾感,幼稚的時候是真幼稚,成熟起來又真成熟。
「不過,餘教授居然會動手,挺讓人意外的,」季青臨說,「我第一次看見他,覺得這人像是那種大號的毛絨公仔,抱抱熊之類的。」
似乎是覺得這個比喻很形象,林孟商笑了起來,臉上短暫地恢復了一點神采。
「他其實很能忍,如果被惹到的只是他自己的話,他很少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