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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把盒子遞給他,示意他自己驗證一下。林孟商用空餘的右手翻找了一遍,甚至剝下了盒子裡面的紙膜,鑰匙依然不見蹤影。
眼見科學家即將墮入自我懷疑和自我毀滅的深淵,季青臨立刻積極地請纓:「我去抽屜裡找找。」
他把床頭櫃拆了個七零八落,連抽屜的滑道也沒有放過。秋衣秋褲難得沒有齊頭整臉地疊放在一起,而是凌亂地散開鋪了一床。然而鑰匙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好像那個櫃子有什麼通往四維世界的密道。
季青臨把衣物和抽屜恢復原狀,站在原地撓頭。這事態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於是他只能抱歉地說:「好像這裡也沒有。」
林孟商開始打量床頭靠背的硬度,像是在思考有沒有可能撞死在那裡。
季青臨也知道這件事確實尷尬到讓人想摳出眼珠子然後剝下視網膜毀滅可能留存的殘影的地步——不是林孟商的眼珠,是他這個目擊者的。於是努力地思考解決方案,因為平常智商超群的科學家好像已經喪失活著的意願了。
「這個柱子……」季青臨搖了搖,試圖徒手把它掰斷,然而粗壯而堅硬的橡木絲毫不動,於是隻能改口說,「要不我拿個鋸子把它鋸開?」
「家裡沒有鋸子,」林孟商單手捂住臉,在絕望中勉強擠出一絲神智,「這個點商店也都關門了。」
「要不剪斷這個手銬……」季青臨使勁拽了拽金屬鏈子,「嗯……好像比柱子還難搞。」
該死的合金。
「算了,」林孟商用輕生的語氣說,「你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再說。」
「就這麼把你拷在這嗎?」季青臨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你這樣過一夜明天肯定渾身都疼,而且胳膊這麼舉著,肩膀貼不到床,也沒法睡啊。」
「你就別操心了。」林孟商此時只想讓他趕快離開現場,最好同時失憶忘掉整件事。
季青臨完全沒有領會到他話裡的精神核心,固執地站在床邊不肯離開。這很讓人氣憤,而且林孟商現在沒法動手打他,因為他超出了物理射程。過了一會兒,季青臨突然想到了這件事的另一個詭異之處:「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林孟商早已撇開目光不看他了,只能從通紅的耳朵尖發現這人的窘迫。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尊嚴,林孟商儘量平靜地回答他的問題:「馮諾一送的生日禮物。」
「他為什麼送你這種東西?」季青臨仗著此時自己處於絕對的安全領域,不怕死地追問,「你們平常會討論這種事嗎?」
林孟商終於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雖然配上屈辱的目光和姿勢,這瞪視沒什麼殺傷力:「他自己也有,說要送我一個同款。」雖然曝光別人家的秘密不光彩,但此時這個境遇林孟商已經無力捍衛隱私權了。
季青臨突然「誒」了一聲,如果在漫畫裡,他頭上此時就會冒出一個亮起的燈泡:「像這種量產的東西鑰匙是不是差不多?那問他要一把不就可以了?」
這人有沒有看懂現在的形勢?還要增加不必要的目擊者?
林孟商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就打個電話的事,」季青臨已經返身飛奔回了客廳,生怕再晚一秒對方就會用視線把自己殺死,「總比讓你拷一整夜好吧。」
林孟商本人是會斷然選擇後者的,所以他用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大音量怒吼一聲:「不準打!」
季青臨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但他堅定地撥通了電話,並明智地留在了客廳。如果林孟商現在還有一絲活動能力,必定會撲上來撕了他——當然,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了。
對面很快接起了電話:「餵?」
季青臨此時才發現事情的尷尬之處——他要怎麼跟對方解釋現在的情況?思考了一會兒,他避重就輕地問:「上次那個手銬……」
「啊,你們用了!」對方很不必要地熱情,像是商家找顧客索要好評一樣追問,「是不是很漂亮?」
「還行,還行,」季青臨馬虎地敷衍了兩句,然後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就是……那什麼……手銬的鑰匙……你還留著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糟糕的是,馮諾一立刻起了興致,「啊,你們不會玩過頭,把鑰匙給弄丟了吧?」
到底能怎麼玩才會把鑰匙都搞丟啊!季青臨無奈地一邊擺弄自己穿去婚禮的正裝,一邊蒼白地解釋:「是本來盒子裡就沒有鑰匙。」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用不信任的語氣質疑道:「怎麼會呢?」
「總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