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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是多大的心理陰影……
她說話的語氣很泰然,絲毫不感到愧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湊成一對內耗挺好的,省的去禍害女人。」
這話是沒錯,但這個案例裡的加害人好像是您自己吧。
金嵐感到疑惑:「您到底是喜歡男性,還是不喜歡?」
「從性向上來說,我喜歡,從其他方面,我討厭。」
「既然這樣,」金嵐問,「您為什麼和季先生結婚呢?」
姚夢琳是個崇尚自由的人。她可以坐等接手全國最大的酒店集團,但她選擇了網際網路創業。沒有家族資產加持,僅靠自己的投資眼光,她也早就身家百億了。她在生活作風上為人詬病,但一直我行我素,全然不在乎外界眼光。這種人居然答應了家族聯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這完全不符合她的個人形象。
「你以為我走到今天,真是靠自己嗎?」姚夢琳說,「未航的融資怎麼會這麼順利?合作為什麼一談就成?還不是沾了家裡的光。真正的富二代白手起家是不存在的,我既然因為出身得到了好處,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總不能只享受權利,不履行義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那為什麼是他呢?」
「季行硯可不止有個好爸爸,」姚夢琳說,「你可能不認識季行硯的爺爺,要是你早生十幾年,開啟新聞聯播,就經常能看到他。要不然你以為季行硯他爸怎麼三十歲就在房地產業打出一片天下,還能娶到天王巨星級別的老婆?」
金嵐還在消化這個資訊,姚夢琳就起身告辭了。臨走前,她俯身在金嵐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要是季行硯對你始亂終棄了,考慮一下跳槽到我這邊。」
金嵐的眼皮跳了跳:「我以為我不是姚總的菜。」
「確實不是,」姚夢琳血紅的指甲輕輕蹭過他的下巴,「但美人就算只看不用,也是賞心悅目的。」
說完這番露骨又冒犯的話,姚夢琳就出門了。金嵐望著她的背影,發出了俗套的感嘆:世間竟有這樣的奇女子。
送走了金主的老婆,金嵐重新回書房,帶上耳機,開始看網課。或許是賽艇運動過於迷人,或許是運動過後又被什麼娛樂活動絆住了腳,季行硯一直沒有出現。
下午五點,金嵐看到手機上彈出一條資訊,江鳴珂發來的:阿姨聽說你回來了,問你怎麼不去看她。
金嵐皺起眉頭,盯著這行字看了很久,最後簡單地回了句:「知道了。」
他關掉電腦,收好資料,打了輛車去自家小區,路上一直在思考是誰多嘴告訴了母親自己的行程。
再一想,或許是她自己查出來的。失去丈夫之後,兒子成了她唯一的寄託,一個中年婦女竟然學會了打榜投票。這樣一想,透過各種渠道打聽自己的行程也不難辦到。
金嵐並不恨她,恰恰相反,她是他唯一所愛之人。但很多事他沒有跟她說,剛開始是不敢,後來是不想,弄到現在,他反而有點怕見她。
用今天的流行語來說,他的母親鄧南枝,是個足以載入史冊的戀愛腦。
他父親金嶺是個除了外貌一無是處的男人,小姑娘年少無知,看上了也正常。但金嵐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怎麼能為一個人渣奉獻到這個地步。
剛開始鄧南枝只是養著他——掏錢付房租、補貼家用,慣的他整天遊手好閒,只會用她的錢買些小玩意兒回來哄她,還哄得卓有成效。這也就算了,女人掙錢養個小白臉,也算是生活享受。後來金嶺交了幾個狐朋狗友,漸漸被引到賭博的路上來,勸他反而被甩臉子,鄧南枝居然還不放棄,替他還賭債,找工作,好像不是找了個男人,是供了個祖宗。
小學的時候,金嵐就見過家門口被人潑油漆,寫血字。他提著一桶水,跟在母親旁邊,用抹布沾著清涼油,一點一點把油漆擦掉。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家破敗不堪的根源就是他父親。小孩子都能看明白的事,鄧南枝居然看不清。
後來看到世上到處是對愛情的歌功頌德,他只覺得愚蠢。
就這麼飢一頓飽一頓地上了初中,家裡電器壞了一半,也沒錢去修。他夏天熱得汗流浹背,冬天凍得哆哆嗦嗦,一年四季營養不良。然後金嶺突然宣稱幹了一票大買賣,他們很快就有錢了。
這之後家裡倒是著實富裕了一陣,屋裡也整修一新。隨即金嶺說要融資,擴大公司規模,但是他的信譽在銀行貸不出錢來,求鄧南枝用自己的名義幫他貸款。
不出所料,公司很快破產,金嶺立刻跑路,一夜之間消失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