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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穿成這樣在街上走,你是真的很想讓人圍觀。」季行硯說。
金嵐往上看了看帽子,問:「這是哪來的?」
「問一個工作人員買的。」
他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季行硯一把拉住了他:「太冷了,回去吧。」
這句話引爆了他腦內紛繁複雜的思緒。回哪去?會場嗎?他還要跟汙衊他的罪魁禍首強顏歡笑?
季行硯到底是怎麼想的?江鳴珂已經說了,造謠貼的作者之所以會發澄清宣告,是因為季行硯打了招呼,那他就應該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然後他還帶自己來見他?還和他相談甚歡?
在他眼裡,自己的痛苦也沒有被記住的價值嗎?
金嵐看了季行硯一眼,甩開了他的手:「不用了,你們貴公子慢慢聊,我這個沒文化的人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繼續往前走,季行硯無奈地再度伸手把他拽了回來:「這件事魏西哲真的不知情,他很理想主義,覺得自己要靠實力站穩腳跟,不想搞炒作營銷這種東西。但他僱的團隊不這麼想,像他這種條件一般的新人如果不拉踩你這樣的頂流,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把真相告訴他,他一定會向你道歉的。以他的性格,給你造成了這麼大麻煩,以後肯定會用各種方式來彌補你,其實這樣也……」
金嵐打斷了他:「我不是說了嗎,不用了。」
季行硯皺起眉:「你不要這麼固執。」
「固執?」金嵐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不接受道歉就是固執?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毀掉一個人的名聲,只要不是出於本意,只要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是嗎?讓我跟他和解可以,除非他能讓時光倒流到帖子發出來之前,或者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忘掉。他能做到嗎?做不到就給我滾,別擺出一副好人的樣子來噁心我。」
季行硯似乎是覺得他有偏見:「他不是在裝好人。」
「是,他是好人,」金嵐說,「他不屑於炒作,不屑於拉踩,一輩子清清白白,造謠誹謗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才是又炒作又營銷還靠潛規則上位的敗類,被網暴是惡人有惡報。別人願意道歉就已經很好了,應該帶著感恩的心接受,別不知好歹,是不是?」
「你最近說話怎麼……」季行硯說到一半就搖了搖頭,轉換了話題,「好了,是我考慮不周。我們不見他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讓你碰上他。回酒店之後,我們馬上就坐車回家,行不行?外面太冷了,回頭凍出個好歹怎麼辦?」
他的語氣罕見地溫柔,甚至有點像哄孩子。他這麼低聲下氣,金嵐反而有點不習慣,盯著他看了半晌,還是和他一起回去了。
勞斯萊斯開到了公寓樓下,金嵐裹著季行硯給他的大衣下了車。他把雙手插在兜裡,看到季行硯也跟著下了車,拉起他的手往裡走。他震驚地回頭一看,車已經開走了。
「你在幹什麼?」他看著季行硯問。
「我想住在你家。」季行硯還替他按了電梯門。
金嵐很熟悉這種自說自話的風格,並且不想容忍:「你自己有房子,回去住吧,我不想接待客人。」
「不行,」季行硯說,「你最近狀態不太好,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呆著。」
金嵐明白季行硯不同尋常的溫柔了,這人大概覺得他有抑鬱傾向,怕他一時想不開幹出什麼傻事。雖然他最近精神狀態確實不太穩定,但他不覺得季行硯來摻和一腳會有什麼改變。
「我好得很,」金嵐往外推他,「美國的專案不是還沒處理完嗎?怎麼能因為我耽誤生意呢?趕快回去幹正事吧。」
季行硯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扯進了懷裡:「那邊的事有人處理,我想陪你過完生日再走。」
金嵐皺起眉頭,不知道金主又在發什麼瘋。他們認識兩年多了,這還是季行硯頭一回想起來給他過生日,他甚至不知道對方記得自己的生日。
「你是想補償我嗎?」他看著對方,「因為最近的事有點內疚,所以想給我點甜頭?真的沒必要。」
季行硯嘆了口氣:「就不能單純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嗎?」
這個理由太簡單了,簡單到讓金嵐感到不安。
「這麼想趕我走?」季行硯摟著他走進電梯門,「不期待一下生日禮物嗎?」
不出意料的話,這禮物大概是豪車、別墅、債券或者空白支票。季行硯擁有的東西太多了,隨便給一點都夠他受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