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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之後,會所被端了,警察順著逮捕。聊天記錄、轉帳記錄都在,證據確鑿,於是他被拘留了三天。本來這事也許被警告處分一下,就了結了,但不知怎麼,有人把他的事發到了網上,貼上了「名校生嫖|娼」的標籤,幾小時內轉發過萬,掀起了軒然大波。由於影響惡劣,事後學校以「擾亂公序良俗」為由,予以開除。
半隻腳剛踏進光明未來,就被甩了出來,他憤懣難當,還把學校告上了法院,說其他學校也有類似事件,還有教授涉嫌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呢,怎麼都沒他處分嚴重。
法院最後判決學校勝訴。
既然被開除了,他只能接著高考。他撿回高三的複習資料,又備考了一年。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
先是他嫖|娼被開除的訊息在當地迅速傳開,他受不了周圍人的眼神,於是決定去外地備考。
然後就是他租房時處處碰壁,看上的房子莫名其妙不租給他,租下來的地方又經常有混混鄰居,吵的他無法學習。
緊接著,父親的生意突然急轉直下,合作方撤資,原先的單子也黃了一大半。
致命一擊的是,6月7號早上,房門還突然卡住了。他拍著門叫鄰居,跑到窗戶前大喊,沒人回應。窗戶上都焊了鐵柵欄,是絕對打不開的,他只能用椅子之類的東西砸門。然而這防盜門質量意外地好,居然紋絲不動。最後還是打110讓民警來破門,但是等他衝到學校,考試早不準進場了。
一年的複習化為泡影,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家裡的經濟陷入了困頓,他又只有高中學歷,不想打工,不想幹苦力活,生活費能去哪賺呢?
他翻著手機記錄,想起了金嵐。
他在網上查到了華遠的地址,賴在公司門口,一定要拿到足夠的資源,把自己崩潰的生活撥亂反正。
金嵐聽完之後,突然明白過來,當初季行硯的表情不是嫌懲罰太重,是太輕。他說退學,對方擅自搞成了「毀家敗業」。
更離譜的是,他和季行硯之間有某種無形的磁場,季行硯乾的任何出格的事,最後都會變成迴旋鏢,紮在他身上。
這是何等孽緣。
金嵐本能地想讓這人去找季行硯要錢,畢竟誰捅的窟窿誰負責補。但他都跟季行硯一刀兩斷了,把這人送過去,誰知道會生出什麼牽扯。
思來想去,金嵐嘆了口氣。算了,自己解決吧。
他朝對方伸出手:「給我看看。」
對方警惕地看著他:「什麼?」
「你不是要勒索我嗎?」金嵐說,「總得先讓我驗驗貨吧。要是你手上什麼都沒有,我憑什麼給你錢?」
對方像是受到侮辱似的,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一張照片,遞給他。
他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把手機甩了回去:「你發吧。」
對方傻了。「什麼?」
「這不是照得挺好看的嗎?」金嵐指著手機螢幕說,「不對,特別好看。我18歲的時候真是絕了,我自己看著都心動。這幾年又是生病又是熬夜,面板就沒有當年那麼好了。」
對方盯著他看了好久,才確定他沒在開玩笑。「這是床照啊!」他用指甲戳著螢幕。
「我知道,我又不瞎,」金嵐說,「床照怎麼了,很多藝術家拍的照片不就是床照嗎。看就看吧,反正我經得起看,就當發粉絲福利了。」
幸好江鳴珂不在,否則現在肯定以頭搶地,血濺會議室。
「你……」對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真敢讓我把照片發出去?」
「我不是說了嗎,你想發就發啊,」金嵐說,「不過我提醒你,發了之後,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上過熱搜呢?這照片一發,借著我的熱度,你馬上就能翻紅,到時候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嫖|娼還退學,你爸媽肯定高興死了。」
對方咬了咬牙:「上就上,大不了魚死網破。」
金嵐擺了擺手:「你可別那麼堅定,你知道惹火一個流量明星的粉絲是什麼下場嗎?三個小時之內,你全家的資訊就能被人肉出來。網爆就更別說了,絕對惡毒到超出你的想像。我看你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都躲外地去了,心理素質也不怎麼樣,我勸你還是別試了。」
說著,金嵐撩開了額頭的碎發,露出傷口:「對了,我還會發帖,暗示說這是你找我要錢的時候劃傷的。哇,那陣勢就更可怕了。」
「你……」對方猛地站了起來,「你這是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