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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樂慫著肩膀,毫不收聲地「嗤」了一聲,偏開了臉不看他。
「樂樂。」虎哥瞧著他這副樣子,抬手拍了下他的腿,小聲開口道,「別鬧,小雅等會揍你了啊。」
「我不想看見他。」冉樂倔強地偏過臉,絲毫不聽虎哥的話,「林遠你要麼坐他旁邊去吧,別讓隨之挨著他。」
虎哥皺著眉低喊了一聲:「冉樂!」
「不想看見我應該的。」明暄隔著輕薄的褲腿掐自己的大腿,好一會兒後站起了身,對著何徵開口道,「禮我送到了,等會幫我跟靳亞和小雅姐說聲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何徵皺起了眉:「暄兒——」
明暄扯著嘴角笑了笑:「真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吧。」
「哪兒不舒服?」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明暄回過頭。
祁隨之穿著黑色的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松著,露出漂亮的喉結和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似乎在外面走了有一會兒,有幾根頭髮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間。
「沒不舒服就坐下。」祁隨之扯開明暄身邊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抬手拍了拍桌沿。
冉樂沒好氣地「嘖」了一聲,擰著眉喊:「隨之——」
「怎麼了小樂?」祁隨之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抬頭看著站立不動的明暄,「坐吧。」
祁隨之的態度使得整桌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好奇,有探究,也有遮掩不住的厭惡。
目光如炬,明暄只得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隨之,你手上那道疤怎麼樣,消了嗎?」冉樂對著祁隨之大聲問道。
祁隨之無奈地看他,警告地開口:「冉樂。」
虎哥也拍了拍冉樂,示意他別再說了。
冉樂抿了抿唇,偏過頭了暗罵了一句「傻逼」。
打斷這場僵局的是突然熄滅的燈。
所有的光源全都聚焦在了門邊,小雅穿著大裙擺的拖尾婚紗,一步一步地往前行進。
小雅走到正中時,明暄偏過頭偷偷瞧祁隨之。
祁隨之的視線的視線根本就不在臺上,他在看自己。
明暄慌亂地回過頭看向臺上的靳亞和小雅,跟著人群一同鼓掌。
燈光亮起,臺上的交杯酒儀式過了後,服務生撤下了他們桌上擺著的插花,端上了精緻的菜品和白酒。
何徵撥開了白酒的蓋子給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倒了小半杯後,將酒瓶擺在了轉盤上。
明暄有涮碗筷杯子的習慣,在酒瓶還沒轉到他面前時,試圖伸手去夠跟著酒瓶一起轉的茶壺。
指尖還沒觸上,茶壺就被旁邊的人拿了起來。
祁隨之沒什麼表情,順手拖過明暄面前的碗盤將水倒進去。
他動靜不算大,但原本能遮掩人視線的插花被端走了,他這個習慣性動作就十分地顯眼。
何徵的妻子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們倆。
祁隨之倒到一半時突然反應了過來,握著茶壺的手懸停在空中。
他抿了抿唇偏過頭看了明暄一眼。
「……謝謝,我自己來吧。」明暄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將倒了小半杯水的碗盤從祁隨之的手中抽了出來。
祁隨之放下水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祁隨之這個給他涮碗筷的動作太順手了,順手到讓明暄感到如坐針氈。
倒了杯子裡的水後,那瓶繞了一圈兒的白酒也轉到了明暄的面前。
他握著冰涼的瓶身,手一抖,給自己倒了大半杯。
祁隨之從他手中接過酒瓶,給自己倒上了小半杯。
酒剛輪完一圈,靳亞和小雅就換了敬酒服舉著酒杯走到了他們桌前。
「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啊兄弟!」
「百年好合!」
小雅從來都是個豪邁的,她聽著祝福也聽得舒心,往自己的酒盅裡倒了杯白酒仰頭一口乾了。
「平常不勸酒,今天都別跑。」小雅抹了抹嘴角,「幹了吧兄弟們。」說完她的視線落在了何徵的妻子身上,「姐妹隨意。」
「我真服了,你用酒盅,我們用酒杯,你讓我們幹了?」林遠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不可思議道。
「對啊。」小雅理所當然地往靳亞懷裡一靠,「你怎麼不說我要敬這麼一大——圈,你只要喝我這一輪啊?」
林遠無法反駁,帶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