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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被誤認為未成年。
明暄嘆了口氣,從褲子口袋裡掏出身份證遞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舉著他的身份證看一眼照片看一眼明暄,再看一眼照片。
「進去吧。」
身份證被遞了回來,明暄接過後放進口袋裡時,還聽見了工作人員的一聲嘀咕。
「排隊的時候緊張成這樣,還以為未成年。」
明暄垂下眼眸,推開進場的玻璃門。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混著細密的鼓點,一下一下,像敲在人心口上,讓人心跳加快,有些喘不過氣。
life的佈局基本沒變,明暄甚至不需要問酒保就知道52號桌在哪兒。
到時,卡座裡的幾個人正在熱火朝天地玩著骰子,喊到十三個六摘的時候,先前給他發訊息問他到哪兒了的靳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開!!」
所有人的六加起來也只有九個,靳亞挑著眉讓人喝酒時,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明暄。
「哎我操,明暄你總算來了,我們都玩幾輪了。」靳亞推了推旁邊的人,往裡面擠了擠,給明暄騰出了一個位置,熟稔地拿了個酒杯滿上了一杯放在明暄的面前,「感覺何徵還沒開始喝就已經懵了,六個人玩他還敢叫十三個摘。」
明暄坐在靳亞旁邊,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他要是豹子這麼喊也行。」
「他豹子個屁,他自己就仨六。」靳亞聳了聳肩膀,「你怎麼這麼晚?」
「出門晚了。」明暄拿過面前的酒抿了一口,「剛在門口還被查身份證。」
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在酒吧音樂的結束段,他這句「查身份證」落進了卡座裡每個人的耳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出聲。
「還得是你。」何徵站起身拿了一瓶開了的冰啤,「讀書那會兒你就被查,現在都畢業這麼久了你還被查。」
說完後,何徵舉著酒瓶碰了碰明暄手上的杯子:「好久不見。」
明暄笑了笑,一仰頭,將杯子裡的酒盡數喝掉,何徵則是站在他對面直接吹了一整瓶。
「你們輸了直接吹瓶啊,玩這麼大?」明暄舔了舔嘴角的酒沫,偏過頭問道。
「怎麼可能。」靳亞擺了擺手,「何徵逃兩輪了都,這會兒補上的。」
燈光明明滅滅,明暄點了點頭,抬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一個骰盅,將裡面的五粒骰子倒在掌心,抽了紙巾細細擦乾淨後,咕咕咚咚地倒回了骰盅裡。
他握著骰盅晃了晃,反手倒扣在桌面上,掀開骰盅的指節在閃爍的燈光下白的刺眼。
明暄是會玩骰子的,搖到一手好數字時會狡黠地忽悠別人喊,搖到一手爛子兒時也能面不改色的騙。
但那畢竟是從前,明暄已經好幾年沒碰過骰子了。
不出意外地,第一局就直接被跳開了。
明暄嘆了口氣,拿過酒瓶給自己滿了一杯。
「欸明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開他的人撐著膝蓋湊到他面前問。
「兩個月前吧。」明暄說。
「靠,當時一聲不吭地出國,現在回來倆月才跟兄弟們見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何徵聞言皺起了眉頭。
「我的。」明暄無奈地笑了笑,認命地拿起了杯子,「自罰三杯。」
「你回來那個誰知道嗎?」何徵又問。
這個問題問的含糊不清,明暄卻心裡明瞭,「那個誰」是誰。
「別問了吧?」明暄嘆了口氣,「都分手多久了。」
「你是真喝多了嘴上沒個把門的。」靳亞抬手對著何徵的腦袋拍了一下。
「沒事兒。」明暄垂眸,握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抿,「沒關係了。」
「接著玩接著玩!」
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真的和夏季雨天犯沖,搖這麼久的骰子,沒有一把手上的數好喊,一輪接著一輪的輸。
明暄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發顫,白皙的臉頰上也暈染了大片緋色,看上去有些淫靡艷麗。
「換個玩法?」靳亞適時地攔下了他拿著酒杯的手,「喊你出來碰面也沒想著給你灌醉。」
「嗯?」明暄歪著頭,勾著唇角挑眉看他。
縱使靳亞是個比燈杆兒還直的鐵直男,但在喝了不少酒的情況下,看到明暄紅著眼尾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時,依舊心跳一瞬,他突然覺得理解了為什麼以前學校裡會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上明暄。
「反正你也單身,隨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