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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閃爍的光線被人影遮住,明暄下意識地抬眼。
「帥哥,你剛剛走太急了,有興趣喝一杯嗎?」背影殺手拿了一杯斟滿的酒遞在了明暄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沖他挑眉。
「不了。」明暄收回視線,緩緩搖頭。
酒杯離開過視線就重新換一個杯子,不喝陌生人遞的酒,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更清楚。
「別這樣啊,都是出來玩的,給個面子喝一杯啊。」背影殺手有些強硬地掰下了明暄握著的酒杯,強行把那一杯斟滿的酒塞進了他的手中,晃蕩中剔透的酒液撒了小半在明暄的褲腿上,薄薄的褲子貼上了大腿,勾勒出好看的輪廓,「你是同類吧?跟我一起玩?」
這人自來熟地攬著明暄的肩膀,貼著坐在了他的身側,指尖若即若離地觸碰著明暄的膝蓋。
明暄一個激靈,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逃似的站了起身。
背影殺手皺著眉頭,看向明暄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別給臉不要臉啊。」
無妄之災。
明暄從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從前有祁隨之護在身邊,他想怎麼玩怎麼鬧都會有祁隨之給他兜底,再之後他便很久沒再踏入過酒吧的大門。
眼見著這人伸出手就要去扯明暄的手腕,還沒來得及後退,他就被人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攬到了身後。
「滾。」
明暄猛地抬頭,祁隨之半張臉在燈光下,另一半隱沒在陰影中。
祁隨之眼神一片清明,毫無醉意,露出的胳膊覆著一層薄肌,看著就不好惹。
背影殺手看看祁隨之,又看了一眼明暄,嗤笑了一聲。
「有男人還出來勾搭我,算他媽老子倒黴。」
等到這人徹底消失在兩人面前,祁隨之往前走了兩步,轉過身看著面前的明暄。
明暄曲起指節,平整的指甲嵌入手心,他顫著聲開口:「謝謝。」
祁隨之疏離地點頭:「不客氣。」
語閉,祁隨之雙手插兜準備離開。
「等一下——」明暄慌亂地拉了一下祁隨之的衣角,「等一下。」
「有話要說?」祁隨之好脾氣地站定。
明暄點點頭:「我想,跟你道個歉,對……」
「沒必要了,明暄。」祁隨之拍開明暄牽著他衣角的那隻手,「我不在乎。」
祁隨之的手心是熱的,即使只是拍開的這麼一個動作,明暄也明確地感受到了他的體溫。
他緊緊閉了閉眼,拿過擺在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給你賠罪,對不起。」
一大杯洋酒灌下去,明暄一隻手捂著胃,皺著眉弓起身子。
祁隨之下意識地搭了手想拍拍他的背,卻又強行停下了動作,大手落在了半空中,他的視線落在了明暄手上的空杯子上。
不是他們這一桌的酒,是剛剛那個人帶來強行塞進明暄手裡的。
「對不起。」明暄的眼尾泛紅,還蒙著一層水光,「對不起。」
祁隨之見不得他這個樣子。
這麼久了,他媽的何徵怎麼還沒有吐完。
祁隨之看著明暄的眼神肉眼可見地開始迷離,嘆了口氣:「住哪?送你回去。」
洋酒的後勁本來就大,在這之前明暄還喝了其他的酒,混著酒喝太容易醉了。
明暄聽不清祁隨之說的話,只是下意識地抬手去抓他的手臂,呢呢喃喃地說對不起,說你恨我吧。
何徵掛著滿臉水珠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明暄拽著一個人的手腕,乖乖跟在人背後往外走的場景。
嘿?
「熱。」計程車上,明暄皺著眉,額頭抵在前座靠椅上,指尖還在四處摸索,「祁隨之,我不舒服。」
「吐車上二百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明暄,毫不留情地開口。
明暄的側臉緋紅,一直蔓延到鎖骨,藏進領子裡,看上去脆弱不堪。
祁隨之碰了碰明暄的指尖,一觸即離,轉過頭對司機說。
「找個最近的酒店吧。」
那一杯端來的不懷好意的酒明顯是加過東西的,祁隨之拿出身份證訂房間的時候,明暄就毫無意識地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小聲說難受。
前臺小姐姐看祁隨之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鄙夷。
「明暄,能自己走嗎?」祁隨之收回自己的身份證和房卡,握住明暄纖細的手腕,低下頭看他。
明暄渾渾噩噩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