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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導那邊通知的是下週,你的戲份靠後,可以晚幾天進組,不過你要是想提前去找找感覺也行,這次讓小刀陪你進組。」
祁免免心滿意足點頭。
秦可莉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又咽回去了,只叮囑一句:「這次的角色還挺出彩的,你好好把握。」
毫無意外,她半點也不在意,根本也沒聽進去,眼神沒對焦,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時秦可莉想不明白,祁免免到底是進娛樂圈為了什麼,閒著無聊打發時間?
她有時候顯得過分嬌氣。
但她拍戲的時候又特別賣力,甚至願意為了戲份不足三場的角色減重二十斤,她本來就很瘦了,拍戲的時候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瀕死的病態感。
她曾委婉說過有些角色不值得做出這種犧牲。
祁免免只是無所謂笑了笑:「挺好玩的啊!」
從光譜出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暴雨,祁免免討厭下雨天,到處是潮濕的水汽。
車子緩慢行駛在街道,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祁小姐冷著的一張臉,大氣不敢出。
「前面有點堵車。」他戰戰兢兢解釋。
祁免免沒有理會,只是發呆似地盯著車窗外。
蜿蜒的水痕爬過車窗玻璃,她卻想起季淮初頸側淡青色的血管,那股沒來由的憤怒和焦躁似乎才沉下去,她任由自己在腦海里刻畫他,在想如果她是個吸血鬼就好了,可以用尖牙咬破他的血管,他疼起來的樣子也很好看。他看到她總是不高興,眉頭皺著,顯得很嚴肅,生氣的時候額頭彷彿青筋都在跳動,會連名帶姓地斥責她:「祁免免!」
她喜歡那三個字,像是某種禁忌的咒語。
她不會告訴季淮初,每當這時候她就會生出莫名的興奮。
祁免免忽然笑了下,拿出手機發訊息給季淮初:哥哥,中午回家吃飯,我下廚哦。
她的頭像是一隻拳擊兔子,暱稱是:too。
因為名字像兔,很多人會認錯她的名字,以為她叫祁兔兔。
真是個可愛的誤會。
小時候就連父母偶爾都會叫她兔子,但季淮初從來不會。
只有他看出來,她不喜歡這個暱稱。
或者說,只有他尊重她的喜惡。他從來不會問她為什麼兔子那麼不愛不喜歡兔子這麼無聊的問題。
但她小時候對他挺惡劣的,她討厭他,因為他從小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管控欲,不厭其煩地糾正她的惡習,她討厭被管教,她甚至在他的書包裡放蟲子,給他的吐司裡塗芥末,把他的作業畫上王八,在他睡覺的時候用彩筆給他塗指甲。
他打小就是個情緒穩定的精英預備役,能把他惹得氣急敗壞怒斥她名字「祁免免」的,她是唯一一個。
[g]:毒死我,然後分我的家產?
她在他心裡的確是這種形象。
他早上問她為什麼想要結婚,她說想合法睡他,分割他的巨額家產,死後和他埋在一塊兒。
他大概覺得這很祁免免,祁免免就是這樣的。
他沒有問她為什麼死後想和他埋一塊兒,但她猜他會覺得她想死了多收了點冥幣,畢竟他這種資本家不缺乏恭維者,死了大概也很多人惦念,而她一向獨來獨往,不幹好事,朋友都少得可憐。
[too]:不要這麼悲觀。
[too]:我又不傻,養肥了再宰。[已撤回]
[g]:……
她停頓了幾秒,確保他看到了才撤回,她似乎能穿透螢幕看到他無語的表情。
他大概會覺得她幼稚無聊。
他看她哪裡都不順眼,但他還是答應結婚了,父母移民挪威的時候,只給了她兩個選擇,成家留在國內,或者一起移民。
季淮初替她選擇了前者,他當然沒那麼熱心,因為她賣慘賣過了頭,嚴重低血糖入院了,季淮初來看她的時候,她滴了一整瓶人工淚液,咬破了嘴皮,抓著他的衣擺喊了兩聲哥哥,她用飽含痛苦的聲音隱忍而脆弱地說:「我去奧斯陸也會想你的。」
他大概一眼就能看穿她拙劣的演技,但他沒拆穿她,扭頭跟祁父祁母說:「免免留在國內,我會照顧她的。」
然後祁免免得寸進尺拉忽悠他結婚的。
她跟他保證:「哥哥,我絕對聽話懂事不添亂,也絕不會出軌亂搞給你戴綠帽子,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甚至可以一年三百六十四天出差,除夕陪你回家見爸媽,你結婚了會跟沒結婚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