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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桌上慣常放著的雜物框和兩元一隻的打火機還在那兒,池燦果然忍不住說:「我給你的新打火機呢,怎麼不用。」
李景恪起身過來了,他一手按住池燦的肩膀,手指側輕輕颳了刮池燦的臉頰,邊把人推出房門下樓去吃早飯,邊說:「在戒菸,你訊息落後了。」
「是嗎,」池燦蹙起眉說,「你那天還在抽。」
他又不是不知道李景恪,李景恪一直以來抽菸是抽得不多,但也從未徹底截斷過。然而說起那天,池燦和李景恪還沒有和好的那些天,池燦很羞愧,又要變得無話可說了。
「你不希望我戒菸啊,吸菸有害健康不是你說的嗎?」李景恪說。
「那我還送了你打火機呢。」他訥訥道。
李景恪笑了笑,看著他弟弟臉上鬱悶的表情。
無論如何,池燦為李景恪收他的打火機而高興,也為李景恪在戒菸而高興,可合在一起好像就不太對。
他是缺乏戀愛經驗的。李景恪教了他許多,在他或許一廂情願的固執下看來,他和李景恪也談了許多年不成文的戀愛,可李景恪好像沒教過什麼這方面的東西給他,導致他一直都像個橫衝直撞的笨蛋。
「打火機很漂亮。」李景恪是今天早上開始想要戒菸的,他曾經這麼想過不少次。李景恪又說:「我戒菸大機率也不會成功,就看送打火機的池燦和想要我戒菸的池燦,是誰戰勝誰了?」
池燦看著李景恪,忽然就開了口,問道:「那我們,是在談戀愛了嗎,哥哥。」
「現在還要問啊,」李景恪垂眼看他,放下碟子後把手繞了過去,隨手般拍了拍他的屁股,說,「昨天你是睡在我的床上,沒睡車引擎蓋上。」
池燦還是看著李景恪,李景恪也凝視著他。過了少時,李景恪移開目光,拉開椅子讓池燦坐下吃飯,然後說:「是。」
這天李景恪約好了下午去工作室和沈禮釗見面,剛好帶著池燦一起去。
不過吃完飯還早,李景恪臨時接了個電話,池燦沒跟過去,先去了自己樓下那個房間,儘管回來後睡了一晚,這裡還是要變成他放置各種東西的雜物間了。
池燦來收拾這些天堆放進來的行李,之前從單位宿舍搬回來的行李箱是最重要的,他挑選出來了一大包,要往二樓運去。池燦雖然就一個人,塞在李景恪身邊睡得下,但東西該填滿剩餘空間就得填滿。
屋子很快變得亂七八糟起來,池燦沒有那麼多時間,至少今天沒有,這些天大概都沒有,他的時間寶貴,打算等之後再慢慢收拾。
在想要出去找李景恪之時,池燦恰好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紙袋,許如桔在喜洲鄭重其事地給了他,他便不再著急,坐下來用美工刀小心劃開封口。
裡面確實有很多照片,拍攝於近兩年許如桔在西藏支教的時候。
照片裡很美,冬天的時候比風城凜冽肅殺,許如桔的釋懷或許來源於此。
而在那疊照片之下,還有一封信。
池燦沒想到小桔姐還特地寫了信給他,於是又坐端正了一些,認真在桌上攤開讀了起來。
他在疑惑地掃過兩行後,忽然睜大了些眼睛,然後深呼吸了一口,很慢地眨了眨眼繼續看下去。
李景恪在陽臺通完電話,以為池燦去了二樓,不高不低地叫了他一聲,池燦大概沒來得及應聲,卻是從樓下房間走出來的。
出門前池燦和李景恪站在玄關附近,在池燦看向旁邊電視櫃上背扣著的相框時,李景恪也看見了,剛想開口解釋,池燦已經伸手過去把相框擺正回來,然後朝李景恪咧嘴一笑,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卻好像有些難過。
他邊穿鞋邊認真計算著似的說:「那時候我才十五歲,哥比我大六歲,就是二十一,到現在……」
李景恪默不作聲,過去牽了池燦的手,然後說:「才將近十年而已。」
「還會有很多個十年的,」池燦說,「我們以後多拍點照片好不好?」
李景恪停頓片刻,說的好。
這天他們把車開到玉石工作室附近停下之後,還是沿著從前熟悉的小巷往前走,經過拐角,那家池燦曾經買小蛋糕的再來麵包店仍然還在。
池燦腳步緩了緩,李景恪順著視線看過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按了按,說:「進去看看。」
麵包店裡的裝潢已經換過新的,不是池燦之前記憶中的樣子,池燦在玻璃櫥櫃裡隨便挑了幾樣,李景恪很自然地接過去買單了。
池燦便繼續在店裡的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