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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李景恪語氣稀鬆平常地說,「不好意思,我弟弟。」
是有戶口本證明的無法耍賴的那種弟弟。
少時,李景恪終於結束了電話,垂眼看過來,他停頓片刻,然後將池燦一步步往後推倒在了沙發上。
「要看電影。」池燦的手摺在身前,沒什麼力氣地按在李景恪的胸口。
李景恪看在他的弟弟這些天很累了,到底沒做什麼。
等待進入正片的間隙裡,池燦轉臉近距離看向他的哥哥,突然間很在乎起自己的形象似的,說:「他們都知道你有個弟弟了,還會打擾你打電話,會不會覺得我不怎麼樣,很煩人ban?那天在臺裡也是,以前實習的時候也是,到時候發現是我……」
李景恪將手指插進他的發間按了按,緩緩說:「你剛剛又沒出聲,到時候說其實是家裡不聽話的狗闖禍了就好了。」
池燦感覺一字之間差了好多,像被罵了一樣,糾正道:「是小狗,沒闖禍。」
「嗯,」李景恪笑了笑,又說「沒關係」,「你什麼時候在乎起別人怎麼覺得了。」
「誰在乎,我就隨便問問。」池燦翻了個身。
哪怕窗外的陽光被窗簾擋住了大部分,外面的好天氣也能湧進來,讓人覺得實在太好了,很夢幻。
「怕闖禍啊?」李景恪低下頭,手指仍然捏著池燦的下巴,問道。
「闖禍了你就要打我。」池燦嘀咕。
「那你這裡應該早被我抽腫了,」李景恪微微挑眉,另一隻手往下拍了拍,明知故問道,「怎麼沒有?因為池燦長大了,是名校高材生,是優秀實習代表,是別人眼裡的我的弟弟,會害羞是嗎。」
池燦撒嬌沒撒成功,把火惹來了自己身上,他迴避開眼神,盯著投影螢幕說:「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看電影啊?」
李景恪低聲說:「會覺得無聊嗎?」
池燦聞言又看向了李景恪,莫名敏感,好像不喜歡李景恪這麼問,著急地說:「不覺得,哪裡無聊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當我哥,也不是第一天跟我談戀愛,」他自顧自較真起來,「我說早談了就是早談了,不然以前跟我親嘴的都是鬼嗎?!」
「你話這麼多,」李景恪低笑兩聲,點頭說,「我也沒嫌煩啊。」
池燦瞥眼看過去,再瞥一眼,意識到李景恪是在哄他,頓時吸了吸鼻子,不做聲了。
他和李景恪接了吻。李景恪問他是不是鬼,他小聲說世界上沒有鬼。
投影螢幕上逐漸閃出些許光亮,把幽暗的客廳淺淺照亮了一點,池燦最終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李景恪身上,雙腿蜷曲著搭在李景恪腿邊,後背被輕輕摟著。
池燦沒看成的電影,要李景恪給他補回來。
說好的去爬蒼山自然也要去。
四月清明前後,蒼山上有庵有寺,剛好順路去一趟。
前一晚李景恪在書房提前處理了工作,池燦也坐在旁邊寫了寫論文,很早便睡了,為第二天爬山養好精神。
早上九點,池燦從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拉窗簾看外面的天氣——還是很好,濱海大道的柏油馬路上和遠處湖面都微光閃閃,山腰上飄著雲霧,光從中穿過。
池燦轉頭回來的時候,李景恪正站在衣櫃前換衣服。
他走過去,也拉開另一邊的櫃門,卻不動了,眼睛還是看著李景恪。
李景恪穿上外套後停下來,和池燦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催促池燦,讓他不要傻站在這裡。池燦愣住幾秒,遲鈍地有了反應。
他去床頭櫃上拿來了李景恪的手錶,在李景恪伸手來接時拉住了李景恪的手,然後垂頭為李景恪戴上。
李景恪為隨時看時間習慣了戴錶,池燦如今卻嫌不舒服,不再戴了,反正他也可以找李景恪看時間。
雖然是要去景區爬山,但和李景恪在一起,總是不需要做什麼計劃性很強的準備。
他們沒有在家吃早餐,直接乘坐了電梯下到地庫,在去往車位的那一小截路上,李景恪問池燦想吃什麼。
池燦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提議並不過分,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去古城那邊,能不能去以前的小巷子裡,我想吃那家小攤上的卷餌塊和炸洋芋。」
車再一次駛上泰安大橋,大橋吊杆上的陰影從他們身上掠過。
池燦看著左側窗外,山上頂部白皚皚的,周圍飄著乳白色的雲朵,陽光沒有方才那麼大了,不過他覺得是多雲的陰天也很好,也是一樣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