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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燦迎上段雨儀炯炯發亮的眼睛,那裡面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決心,沒有過的人是看不見的,儘管人人都應有過。
他看見了,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
「雖然你可能不一樣,你是從外面回來的,見過多姿多彩的大世界,但人生這麼長,我想一直都過得多姿多彩,」段雨儀說,「至於這裡,這裡有我們一輩子的家,想回來就會回來,又不是一去不復返了。」
她忽然皺了皺眉頭,狐疑道:「池燦,是不是楊鈞跟你說了什麼歪理?他不想跟我去一個城市了?」
「沒有沒有!」池燦一聽連忙替楊鈞解釋,「不是他跟我說的,我就隨口問問」他找了個玄乎的理由,「總有種長大了去讀大學,是重新開始漂流的感覺。」
像牽住氣球的那根線又要斷了,一有風吹草動,還是飄忽不定。
「要是讀風城學院,你覺得怎麼樣?」池燦忍不住說。
「你瘋了!你那多出來的一百分不要可以送給我,我直接滿分全國橫著走。」
他們正說著,楊鈞邊打破砂鍋問到底地諮詢填報志願的事,邊幫老師獻殷勤般般搞完衛生,終於火急火燎跑了出來,看見他們坐在樹下,飛速沖了過來,帶來一陣疾風。
「你們在聊什麼啊,群裡不都聊過了!」楊鈞瞧著池燦大聲吼道,「喲喲喲,這不是之前跟他哥去了趟麗江就玩消失,天兒也不聊了的某人嗎!跟你哥關係變好了?」
之前的話題就這麼岔開了過去,段雨儀只當池燦隨口一說,背上書包站起了身。
池燦堵了堵耳朵,跟著朝校門外走,對楊鈞反擊道:「想好你的志願怎麼填了沒,別到時候滑檔了,直接夢碎當場。」
「池燦你少說不吉利的話,我早想好了,」楊鈞轉頭對段雨儀笑道,「我跟老師諮詢了,五百分至少過線了,沒問題的。」
「關我什麼事,」段雨儀哼了一聲,又說,「不過不管怎麼樣,大家都算考得不錯,咱們畢業完還沒聚過呢,過兩天出不出來玩?」
池燦有些心不在焉地問:「去哪兒玩?」
「不去別的地方,」他們夾在古城的遊人裡走著,段雨儀繞開又靠過來,有板有眼地說,「就晚上來古城逛逛,過過夜生活怎麼樣?」
楊鈞搭上池燦的肩膀,笑道:「我們燦燦是乖乖弟弟,現在出來玩不會還要跟哥哥匯報同意吧?」
「你有本事別告訴你阿奶阿爹,」池燦被他箍著,身上有點痛起來,立即嫌棄地推了推,「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上回你看見我哥跑什麼,李景恪他會吃了你嗎?!怕他揍死你啊?」
長期以來,李景恪在他們鐵三角中間的風評就不太好,從前池燦還巴巴維護,後來突然說跟他哥關係變差了,大家也就都不再提。
這會兒池燦好像被一趟雪山行給收買完了,弄得楊鈞噎住,摸摸鼻子不再做聲。
「好了好了,你們真幼稚。」
到了路口,段雨儀跟他們方向不同,出來勸架的同時最後約定道:「那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出來,時間呢也到時候再說,群裡通知。」
池燦恰好低頭去摸震動的手機,跟著楊鈞默默點了頭。
他出門前李景恪電話裡問過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會兒大概估計著時間打來的。
來電顯示果然是李景恪的。
李景恪給池燦打完電話,拎上頭盔和牛皮紙袋也離開了工作室。
他去銀行存錢。即便李景恪對做翡翠生意多麼不熱衷,也不得承認這中間看似玄乎其玄賭徒遍地,槓桿很高,其實門檻也高,導致隨便一筆就是幾萬幾十萬的差價,確實好賺錢。這半年他除了在工作室也順手私人幫忙物色原料,慢慢有了些存款。
李景恪從銀行出來,跨腿上車的時候鈴聲又響了,他坐下來,騰出手才看手機接聽。
對面的是許如桔,許如桔去了在昆明的大學老師那裡,邊幫忙工作邊準備考試。她昨晚轉了筆兩萬元的款到李景恪帳上,說是之前的存款還剩下一點,先只有這個數,阿奶住院期間費用以後慢慢還。李景恪當即轉了回去,表示暫時不缺錢。許如桔只好今天抽空再直接打一個電話過來。
一開口說的卻不是錢的事。許如桔的老師有位朋友是影視傳媒相關從業者,需要找人定做一大單翡翠玉石的首飾,她說了預算,問李景恪能不能接。
李景恪眯了眯眼,說:「可以。」
「給你介紹了生意,轉的錢你也收下吧,你先聽我說,」許如桔平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