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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等什麼啊,」李景恪不禁調弄著問池燦,「等拿套?」
「沒有……」池燦下意識地說。
「又撒謊。」李景恪呵斥。
池燦慌張地往前動了動,又被李景恪拽緊了些,不能動彈。
「被控制的感覺舒服嗎?」李景恪問道。
池燦咬了咬唇,原本有些難過的心情霎時被衝散了許多。他從十五歲開始跟李景恪吵架,大大小小吵過好多次,因為養成了不明顯的驕縱脾氣,其實也不算完全落了下風,就像他第一次跟人打架也能撲上去就揮拳一樣。池燦說過很多會傷哥哥心的話,好像每次對抗的方式也都是往外跑。
他看著李景恪表情不顯的臉,哽咽著開口說:「我以後不跑了,不……」
「就現在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能跑去哪?」李景恪重複道,「我問你舒不舒服。」
「沒事的,」池燦總是被弄得心裡打鼓,說,「你抱抱我就舒服了。」
李景恪低笑了笑,說是麼,鬆手後摟著池燦一齊躺下來,池燦從後背感覺到了李景恪的心跳。
李景恪伸手擺弄兩下池燦手腕上的皮質手環,只是往後拉一拉,池燦就突然喊了聲痛。
「真可憐,」李景恪不是沒有理睬,他順勢在池燦耳邊說道,「你其實沒說錯,我是早就想過這麼控制你了。」
他們的心跳聲此起彼伏,彷彿充斥滿了整個房間。
第71章 將有的新家
窗簾掩蓋住了外面太陽徐徐升起的白日,簡陋的門窗也能遮風擋雨,屋子裡靜謐而安全,只有窗外細雨沙沙的落地聲,以及耳邊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池燦陷在床裡,睡得很死。
前一晚他就沒好好睡過,這一晚在酒精和令人真正徹底崩潰的情慾過後,他已經不剩絲毫氣力和意識,即便頸脖和手腕上的束縛其實有很多不舒服,但池燦依然可以靠在李景恪懷裡睡個好覺。
他雙手之間的短鏈到底是被解開了的,沉沉睡著的時候終於能自主活動,遵循本能與記憶就抓著李景恪的手臂貼上來。
李景恪在往常該去上班的時間裡就醒了。
他睜開眼,旁邊就是熱乎乎的靠得嚴絲合縫的池燦。
李景恪碰了碰池燦的眼角,才試圖抽手出來,反而一下被抱得更緊了些,池燦醒著的時候會推拒喊疼,這會兒對李景恪卻更加依賴且毫不設防,時時刻刻都很會撒嬌。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到池燦終於朦朦朧朧睜開眼,他身上搭著的薄毯餘溫未散,往旁邊一伸手,李景恪卻還是不在床上了。
池燦很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低頭扯開把他捂得有些汗津津的毯子時,再次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皮質手環,摸過去那上面也已經不是冰涼的觸感,讓池燦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李景恪開啟了電腦正坐在桌前,聽見池燦醒了,他只是轉頭看過來,坐在原處沒動。
「哥……」池燦窘迫地往前走了兩步,動作僵硬,感覺自己在亮堂堂的光線下又被看了個一二乾淨,身上被李景恪戴上的東西頓時強烈散發著某種昭示,彷彿池燦也是被李景恪所有的,「這些……」他雙手不自然地擺放在身前,低聲說,「這些還要戴著嗎?」
「你想取了?」李景恪好整以暇地問。
池燦被反問得一凜,只好立即搖了搖頭。
李景恪說:「先去洗臉刷牙,最好再自己洗個澡,昨晚你睡過去了,只用紙擦過。」
在此之前池燦大睡一覺,什麼都通通忘乾淨了,經李景恪的提醒囑咐,他站在原地越聽越臉熱,記憶這才呼嘯著湧上來,能感覺液體也在順著面板緩慢而清晰地蜿蜒而下。
他移開眼睛不再和李景恪對視,儘快往廁所裡走去,然後不輕不重又十分迅速地關上了門。
李景恪看回螢幕前,過了半晌起身往廁所門口走去,敲了敲門。
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頓時停了,安靜片刻,那扇木門吱呀一聲逐漸開啟,縫隙裡最先露出池燦有些腫的眼睛,然後是小半張臉,被水霧打濕得彷彿半透明。
「志願登入系統的密碼。」李景恪言簡意賅地開口說。
水珠從下巴低落下來,池燦縮著肩膀呆了呆,反應過來,嚅動嘴唇說:「我寫在那本參考書第一頁了,本來就想著要你看的。」
李景恪停頓片刻,低頭掃視了一眼,問:「洗乾淨了麼。」
池燦「嗯」一聲,握著門把的手捏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