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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螢幕頓時呆了更久,李景恪竟然給他回了條訊息,只有兩個字。
過來。
池燦捏著手機朝電梯方向過去,一路經過廁所,他東張西望著,很快在旁邊少有人去的走廊中廳裡看見了站在窗戶邊抽菸的李景恪。
「我以為你不會回我資訊了。」池燦低聲開口道。
「你發的什麼?」李景恪一隻手搭著窗臺,彷彿明知故問。
「自己念念。」
池燦靜默兩秒,不用舉手機出來念,直接複述了出來:「哥,我嘴上的傷好了,要不要見見。」
李景恪好整以暇地點點頭,問池燦:「見誰,見你和你的男朋友啊?」他笑笑,「上班開會都能突然生氣了,你在生誰的氣?」
「你也沒想見我,不是麼。」池燦聲音很輕,自動忽略了後一個問題。
李景恪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不置可否,只說:「晚上帶來見見,以後這些事就不用再告訴我了。」
「哥……」池燦叫了李景恪一聲,伸手握住了李景恪的胳膊。
然而那邊跟李景恪一同前來商討合作細則的公司同事已經上完廁所出來,李景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池燦只好試著鬆手,掌心差點劃到李景恪手裡正燃燒的菸頭。
他跟著抬腿往電梯方向走去。
同事是去年新來的,不認識從前暑假來公司實習過的池燦,但見了池燦身前的工作牌,以為臺裡還有什麼事。他開口多問了兩下。池燦一直跟著,卻彷彿陷入了沉思,神情有些恍惚,沒聽見。
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
「恪哥,剛剛那是誰啊,」剛剛在辦公室裡跟那群老狐狸就談得不算輕鬆,下屬同事有些情緒地說道,「問他連句話也不回,這電視臺裡的人真是不一樣,只想要人任勞任怨拿錢又辦事的,姿態也太高了。」
李景恪像是習以為常,不清不楚地說了一句:「沒辦法。」
在跟著小組同事去聚餐的路上,池燦收到了李景恪發來的晚上見面的地址,時間也沒跟晚飯衝突,而是在九點之後。
比起擔心真的帶個男人去見李景恪後會發生什麼,池燦更擔心的是到頭來只是無用功,李景恪對這件事已經不感興趣了,所以才說今晚過後不用再告訴他這些。
何況這麼短時間裡,他要從哪裡去變個莫須有的男朋友出來。
池燦心神不寧地和大家聚完餐,一通下來已經八點多了,他率先跟大家告別,出去後獨自在馬路牙子上蹲了一會兒,眼睛都快被車燈晃瞎,才站起來邊走路邊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你在哪啊?不是回來了麼,出來喝酒。」
「就在下關,我發地址給你。」
還是熟悉的泰安大橋,西洱河岸,離聚餐地點很近,池燦按李景恪給的地址走進那家河畔水岸酒吧時,只是聞見那股若有似無的酒精味,就感覺腦袋已經有些暈乎乎了。
他酒量一直巨差無比,似乎先天瘸腿,再加上高考結束那年的初次喝酒經歷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這些年哪怕在北京見識過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玩法,他也基本不再沾酒的。
風城的酒吧大多講究情趣風雅,池燦在昏暗又斑斕的燈光照映下緊張環視了一圈,大廳裡和吧檯前已經有不少客人,三三兩兩在聊天喝酒,鬧中有靜。
他還沒見到李景恪的身影。
先一步見到面的,是池燦之前打電話叫來的老熟人,性別剛好為男。他坐在窗邊招了下手,楊鈞一臉怨氣地竄了進來。
「都九點多了,說過來喝酒就過來喝酒,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楊鈞劈頭蓋臉便說道,「寫論文寫瘋了?」
大學畢業後楊鈞便就近也在北京找了工作,這兩年和池燦時常見面,最近楊鈞是休了年假回來照顧老人,過段時間又要回北京的。
「不是……」
酒吧門口一陣熙熙攘攘,池燦話還沒說完,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剛剛才告過別的孟新泉和林輝那群人,他連忙扯著楊鈞擋在了自己身前,等他們進了那頭的包間才鬆口氣。
「幹嘛,誰啊,見了鬼了?」楊鈞坐下來拿起池燦點的果茶喝了一口,睨眼看去,「總比見到你哥強吧。」
「公司同事,我剛才聚餐說不舒服提前回去了,」池燦悶聲說道,「結果轉頭就在酒吧裡碰見,未免太過分了。」
「是有點過分,不過吧——」楊鈞哈哈一笑,掏心掏肺般繼續說,「好兄弟,我是真有點事,這樣,二十分鐘後我就回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