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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燦沒在家裡看見李景恪,發自本能地心慌地想出去找,唯一能做的卻只有等,他一個人呆滯地坐在床尾,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畫面。
丁雷說你們沒有相同的過去,也不會有相同的未來。
到天色吐白之時,池燦意識逐漸模糊地蜷在地上睡著了,直到靠近馬路的那扇門突然哐當一聲沉悶的響,池燦瞬間驚醒,想也沒想地爬起來開啟門。
巨大的黑影登時籠罩下來,那一瞬間池燦忽然有著流淚的衝動。
李景恪撐牆歪斜著上身站在門口,池燦聲音沙啞地想叫哥,李景恪已經先一步闖進來,一把將池燦拖到床上反手扣緊按住,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後頸。
池燦喊不出來,心臟都扼在喉嚨口,發著抖地趴在床沿,感覺李景恪抽出皮帶,壓下身來。
他聞見了濃重的血腥氣味。
「池燦,」李景恪叫了他的名字,粗糙修長的手指按死他的脖子,兩具冰冷的軀體之間才生出一點熱來,「我的好弟弟。」
李景恪揪著他後腦勺的頭髮,拍了拍他的臉,池燦記得李景恪這個動作,但現在更像輕佻地撫摸。聲音從耳後傳來,「是我小瞧你了。」
「哥……」
就在池燦忍受著疼痛閉上眼不再做出任何反抗時,李景恪驟然鬆開了他,抽離迅速,一絲力氣都不剩地躺倒下去。
池燦心頭重重跳著,忘了害怕,手腳木訥又急切地尋著血腥之氣翻身過去,摸到了李景恪的滿頭冷汗。
李景恪一把攥住了池燦的手,說:「滾出去。」
第36章 舔舐的吻
李景恪的聲音不大,並不強硬,像一句平常話說出口,但仍然直直鉤扯住了池燦的耳後神經,拉弦一樣磨著。李景恪也沒有看他,讓他滾出去,看起來對他此刻表露出來的乖順或關心已經無所謂在意,只想讓他立即停止,連一點觸碰都感到厭煩。
池燦被迫停住了,無措地跪坐在床上呆呆看著李景恪,膝蓋下不小心壓著那根質地堅硬的皮帶也渾然不覺。
但李景恪抓著他的手忘了放開。
池燦的手臂懸在空中有些發酸,他動了動指尖,執拗地想再看看李景恪到底怎麼了、身上有沒有傷,才往外抽手,就被李景恪更大力地攥緊。
「你是不是受傷了,丁雷他把你怎麼了,我只是」池燦聲音乾澀,輕到幾乎只有氣聲。
不知道有沒有被聽見,李景恪呼吸很重,沒有說話。在池燦握著李景恪的胳膊再一次嘗試縮回時,池燦無意按到了李景恪的右手手背,頓時滿手濕濕黏黏。
李景恪大概吃痛,一下甩開了他的手。
他被推得上身歪了歪,低頭去看。
黑夜之末依然視線模糊,池燦看見自己的手心沾上了紅色,但血是半凝固的,不會一滴滴往下掉了。
忽然有種鈍痛從面板傳染,再從心口冒出來,隨著血液流過他冰涼麻木的全身。
「你手上的傷口……」摸到的李景恪的袖口也是濕的,池燦一下發了急,扯著李景恪外套喊道,「你在流血,別睡了李景恪,你先起來——」
李景恪皺起眉頭睜開了眼,撐著另一隻胳膊坐起來時咳嗽了一聲。池燦伸手去扶,李景恪撩起眼皮看向他,停頓片刻後扯了扯嘴角,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池燦愣了愣,慢慢收回了手,緊抿嘴唇半晌,然後垂下眼角發紅的雙眼,磕磕絆絆低聲說:「你現在不想看見我,我會滾的,只要你先起來……」
他們的家門在剛剛並沒有關緊,門外吐露著逐漸半明的天光,時有一輛輛汽車從馬路上駛過,那群羽毛漂亮的小鳥照常棲落在柳樹枝葉間,開始嘰嘰喳喳講話唱歌。
李景恪沉默地站起身,任由門敞開著,徑直去了雜物櫃的抽屜裡拿繃帶和消炎藥,又到桌前坐下,只當屋子裡沒有第二個人。
池燦挪動兩條腿下了床,還是忍不住看著李景恪,叫了他一聲,哽著嗓子說:「我不是叛徒,不會背叛哥的,假如……如果能回到當年,他們都不替你說話,我會幫哥哥說的。」
李景恪握住水杯的手頓了頓,臉上表情不顯地望過去,看著池燦失魂落魄地穿上鞋往門外走。
池燦身上是件沒換下來過的校服,身影看起來很單薄,最後輕不可聞地替李景恪合上了門。
走到外面,池燦咬了咬唇,忍不住大聲喘息起來,深吸一口氣,鼻喉間沁涼冰人。他一直攥緊了手,現在低頭再看,李景恪手背上流出的血在他手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