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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完創後,池燦手腕上先紮了一針皮試,所有的痛都還是次要的,更怕的是過敏,進口破傷風免疫蛋白球鎮上衛生所和醫院一時半會大概都沒有,還得去跑市區裡問,脫敏治療也有得折騰。
池燦怕耽誤太久時間,李景恪會更不高興。
他規矩地坐在李景恪旁邊的凳子上,無聊等待的半小時裡兀自瞥著玻璃門外發呆,晚上降溫冷冷的,沒什麼人,診所裡充斥著藥味,沒有別的聲音,有些煎熬。
這期間李景恪沒理他,只看過一遍他的左手傷口,時間到了讓池燦去叫護士。
然而越不希望來什麼就越會發生,池燦手臂上被扎過針的那一圈微微發紅,雖然沒別的反應,但依然是過敏,只有稀釋過後分四針打才行了,差不多要兩個小時才能打完。
池燦跟著護士垂頭喪氣地往診所小隔間裡去,護士阿姨經過李景恪時說明瞭一下情況,李景恪點頭,跟著起身到了門外看著。
破傷風針是臀部肌肉注射,護士阿姨拿著針管抽完藥,讓池燦坐在板凳上,把褲子脫下來一點。
池燦本就因為害怕打針在心慌,一聽愣住了,扭頭直直看向李景恪。
「沒打過屁股針啊?」護士笑了笑,催促說,「快點,一下子就好了。」
李景恪插兜站在門口沒說話,平直溫和地看著,似乎也有無動於衷地催促的意思。
池燦不再看李景恪,他把頭垂得很低,左手動不了,只能用右手解了褲頭的繩子,往後摸到褲腰上,一點點往下脫。
空氣裡冰涼的空氣幾乎瞬間貼在裸露的面板上,池燦莫名覺得全身發冷,很後悔讓這一切發生。
李景恪的目光讓他如鯁在喉。
池燦的衣擺被撩起來,尖銳冰冷的針頭緩緩扎入池燦的肌肉,他脊背發麻,在驟然升起的痛感裡,彷彿能感覺針管裡的液體被打進來。
「好了,這不是很快嗎,」護士阿姨收起託盤朝門口的李景恪一笑,離開前說,「就是你在這裡看著,弟弟才害羞了,等半個小時再打,沒什麼問題。」
池燦坐在中間那張凳子上仍然垂著頭沒動。李景恪走了進來,伸手過去將溫熱的手掌覆在池燦發冷的腰後,避開打針的地方拉起了他的褲子穿好。
「痛不痛?」李景恪問道。
池燦搖了搖頭。
李景恪捏著他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摸到臉頰的時候他躲了一下,像是不願意李景恪碰他。池燦覺得從頭到尾都丟臉至極,對李景恪此刻的溫情變得抗拒,至少被鵝咬傷、藏著傷口捂出了問題和此刻到這裡來打屁股針,每一樣都像個笑話,不想讓李景恪看見。
可李景恪偏偏可能是看他太狼狽,於是哪怕生氣了,也會來安撫一個不懂事的弟弟。
唯獨不像情人。
如果他不主動,李景恪應該也很難對他產生興趣。
「不痛怎麼咬著牙齒。」李景恪的指腹按著池燦的臉側和下巴,輕易拆穿了他。
他被扣緊了下巴,只有隨著力往上微仰起臉。李景恪牽著他的右手放在掌心裡,拿到身前拉了拉,讓池燦靠了上來。
「我是不是很幼稚啊,」池燦忽然開了口,這個時候問這樣的話就顯得幼稚,但他嘴唇微張,想確認一般,還是叫出了名字,「李景恪。」
「不是幼稚,」李景恪笑了一聲,停頓片刻,像是無奈地說,「你挺會給我找事的。」
他確實一直在麻煩李景恪,不斷地要花錢,製造了很多混亂。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立場再使小性子、找李景恪索取更多了。
池燦沒有再坐在中間這種板凳上,他稀里糊塗跟著李景恪在隔間靠牆的長椅上坐下來,左手搭在了李景恪腿上。李景恪頭靠在牆壁上,用有些倦怠的眼神盯著他看。
他和李景恪離得很近,深呼吸了兩下,為了打破這種令人侷促的境況,沒話找話地說:「你下午抽菸了。」
李景恪嘴邊帶起笑意,不置可否:「不喜歡?」
池燦不知道這算不算又給李景恪找事了,低聲說:「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麼?」李景恪低垂目光,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看向池燦露在毛衣外的那截光滑乾淨的頸脖,線條美好,池燦的喉結隨著吞嚥微微滑動。
「抽菸是什麼感覺,哥?」
「想抽菸?」李景恪理著池燦的毛衣領口,好心說道,「那你可能要被我揍了,池燦。」
池燦看了看李景恪,聲音變小了,說「真的嗎」,然後就仰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