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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予平常不會認真回答的,可在顧談雋面前,又聽到形容自己遊戲的這種口吻,溫知予心裡也不知道哪段情緒被點著。
“不牛逼,也只是儘自己所能做做。”溫知予抬頭,“我們的盈利梁小姐現在應該看不上,但未來或許會多一些。”
梁螢就笑:“那也不過是借顧總的光了,是嗎。”
她知道。
想到這個,溫知予心裡是虛,她確實虛,特別是被梁螢提起來。如果不是遇到顧談雋,不是那麼多機緣巧合,她哪有這些機遇。
其實事實也確實是那樣。
不就是那個雨夜和他相識,結識了大佬。
可他們做這個專案時也確實有自信,自信自己可以做好,船一旦有了水,自然啟航了。
僅此而已。
“我想不算借光,應該算互相成就。”溫知予說,“當然肯定不是我成就顧總,是顧總的朋友正好需要人才,而我們正是人才,大家各取所需,因為同一個想要的目的聚集、賺錢,僅此而已。”
梁螢又皮笑肉不笑。
她還要說話,顧談雋開口:“梁螢。”
梁螢停息,看他。
顧談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的煙,擱著手,撣了撣:“我開口搭了個面要張嘉茂看了他們的專案計劃,這有什麼問題嗎。”
她說:“沒有。”
“她們能做出來這麼成熟的遊戲專案,一群人能短時間建構完整世界觀。豁出去一切,把所有錢投進去,哪怕抱著一窮二白的後果。”
溫知予背脊微直,靜靜聽著。
“她做出來了,你做得到嗎?”
梁螢眼神變化。
“做不到。”
“她現在是嘉禎底下的工作室主創之一,張嘉茂的人還輪不到你說吧,除非你對張嘉茂有意見。”
張嘉茂又是另一個領域的牛人了,她哪裡敢。
“沒有。”
“做不到,就閉嘴。”
梁螢忽而噤聲,知道自己是真惹到他了。
顧談雋很討厭那種平白傲慢態度的人,她承認她心直口快,可她從小到大說話就這樣,在他面前也早壓著了。
他明明知道的,卻還護著她。
沉寂幾秒,梁螢說:“不好意思。”
之後她又轉移話題,端起面前茶壺:“這茶不錯。”
顧談雋淡瞥一眼,懶得講話。
溫知予低頭,微攥了攥手。
感受著喉嚨泛湧的那種些微擠壓感。
也是和他們之間那種無形差距的感覺。即使顧談雋幫她說話,那種距離感就越明顯。
即使剛剛她也試著鼓起勇氣了。
可能有的人就是這樣,不管經受多少打擊之後還能嬉皮笑臉說一句,她不行,剛學到一點東西,因為人家話語上無心的一句,又各種遲疑。
她在意剛剛梁螢的話,她聽進去了,哪怕對方無心的。
也好像心事被戳中。
梁螢絕對看得出來,那種感覺像什麼呢,就彷彿他朋友話裡有話:遇到顧談雋你事業提升了就算了,你還敢肖想可以和顧談雋有什麼?怎麼敢的啊。而且,他和梁螢關係好。
不一會兒梁螢就出去了。
他們朋友幾個陸續過來,應該是要開始今晚第二個場。
溫知予在人堆裡待得不太舒服,起身說:“我出去一趟。”
顧談雋問:“去幹嘛?”
“洗手間。”溫知予抿抿唇:“洗手間,還能幹嘛……”
顧談雋笑了。
“別偷偷抹眼淚。”他說。
她噎了下。
片刻,人群中,語氣又稍緩:“又不是沒見你哭過。”
他居然看出剛剛梁螢的話她聽進去了。
還看出她情緒不好。
溫知予心裡忽然有點難受,喘不過氣,想說沒有。又有別人找顧談雋說話,他偏過頭去回。
知道這種場合他沒空。
她收起情緒扭頭出去了。
一道門把喧鬧與寧靜隔成兩個世界。
溫知予藏起心事往洗手間走,又和梁螢碰到了,對方在外頭和朋友說話,朋友面前倒挺知性大方的女人形象。
溫知予過去,梁螢看過來,揮手跟她笑著說了聲嗨。
溫知予彎彎唇。
梁螢說:“右側是女洗手間,剛剛有阿姨來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