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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予不會談事情,原來就不會講話,現在也不過是半吊子,比不上人家。
她原先一直以為要談事情就得會喝酒,要能說會道,可跟著顧談雋和張嘉茂他們以後才發現,原來就是有人能光站那兒就叫人不停關注你的。詢問你的資料,好奇的一切,實力使然。
一場結束,她也沒那麼緊張,之後還能去倒茶,笑著跟人道別。
送完幾位離開,顧談雋跟張嘉茂沒走,單獨開了另一間茶室。
“你覺得剛剛這場飯吃得怎麼樣?”兩人相對而坐,張嘉茂端起茶喝了口,問他。
“還成。”
“怎麼說,是不是太場面話,不真誠。”
“確實。”
顧談雋往後靠了靠:“飯都沒吃飽。”
溫知予還是頭一次聽他倆聊天,自個兒坐旁邊跟被隔絕在聊天範圍外似的,又不能捂耳朵裝不聽,就憋著表情不吭聲。
顧談雋視線悠悠落她身上。
“你呢?”他出聲。
溫知予啊了聲,抬頭:“什麼?”
顧談雋:“問你,覺得吃這場飯怎麼樣。”
怎麼樣。總的就是:笑得累,尷尬多。顧談雋還說跟平常一樣夾菜呢,她筷子都不敢伸。
“挺好的。”溫知予說,“感覺學到很多,領悟到很多經驗。”
他眼神微妙,視線又移回去跟張嘉茂對視。
張嘉茂就笑。這姑娘,又開始了。
說她稚嫩吧,這種客套漂亮話她特會講,說她圓滑,人又特別單純真誠。猜不出她心裡想的什麼。
其實溫知予還真什麼也沒想,她在想晚上回去吃什麼夜宵。
顧談雋說得對,真沒吃飽。
中途聊著天,外頭突然有人找,張嘉茂臨時起身出去了。對方找來時溫知予回頭看了眼,是個女人,打扮時髦長得年輕漂亮,像女強人,又像交際花。站外邊就哭。
張嘉茂本來手揣口袋裡跟她說了兩句,之後側身把門帶上。
溫知予感覺有點八卦,不自覺坐直了還想看,想聽聽他倆聊的什麼,才稍微湊了湊耳朵,一回頭,對上顧談雋看自己的視線。
她跟被發現的雷達似的一下縮了回去。
小心思被發現了。
她有點尷尬地去主動倒茶,遞給他,小聲喊:“顧總。”
喊這聲溫溫軟軟的,顧談雋耳朵像無形被什麼搔了下。
莫名想起那天醫院她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
他手抬起擱到桌上,淡道:“進步了,挺不錯的,現在都敢在人前講那麼多了。”
她知道他在講剛剛飯桌上的。
她說:“學以致用,和你學的。”
他彎唇笑:“那八卦什麼呢,現在都敢好奇投資人的私事了?”
“嗯,是有點好奇。”溫知予索性就問:“你會告訴我嗎。”
“前情人,五年長跑,你們張總提了分手女方不同意,僅此而已。”
輕描淡寫的口吻,彷彿吃飯喝水般正常。
情人,五年,這種字眼在他嘴裡也這麼輕飄飄的,叫人好奇他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對待感情都這麼虛無縹緲,毫不在意。
她肩膀又不免開始微微聳起了。
張嘉茂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吧,雖然他對什麼都不關心,但這段時間合作下來確實是很有事業心的男人,沉穩,正氣,沒結婚不代表情場浪蕩。
猶豫半天,她憋出來一句:“張總,不是渣男吧。”
他似笑非笑。
她又要以為自己心事被看穿了。
“笑什麼?”
“笑你。”
“我什麼。”
顧談雋說:“飯桌上菜都不敢夾,這會兒敢在我這兒打探你們投資人的情場資訊,他是不是渣男重要嗎。”
溫知予想說重要。
其實比起這個問題她更想問的是他,他有情人嗎,他是渣男嗎,他喜歡的是什麼樣子。
不敢問,那也只能問他身邊的好友。
張嘉茂很快進來,話題無疾而終。
她還想和顧談雋聊的,沒了機會。
“我有點事要先走了,剛剛阮輝他們在群裡問咱倆在哪聚,我把地址發去了,待會兒你看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到。”張嘉茂要臨時離開了,走之前跟顧談雋打招呼。
顧談雋回了個行。
溫知予也客客氣氣地跟他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