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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換過了。」司洲將花瓶推回原來的位置,「那你下次可要記得。」
「就放在你桌上,這麼顯眼,我肯定會記得換水的。」
「不是,是記得有人會永遠愛你。」司洲裝作漫不經心地轉動手裡的筆,餘光卻分明落向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白嘉言。良久他才割破空氣,輕笑一聲:「去忙吧。」
「啊……嗯。」白嘉言察覺到自己心裡某一角被牽動了一下,於是連忙在心中默唸自己的鎖屏簽名,並深刻認為失憶後的司洲實在是很難應付。
他登入t社群,再次搜尋有關如何恢復記憶的帖子。他在眾多回覆中四處查詢有用的建議,最後想到自己可以帶司洲故地重遊。
和司洲有最多相關記憶的地方,除了家裡就是在學校。於是他試著上網搜尋自己所就讀的小學的資訊,確認週末允許訪客進入,這才默默開始做計劃。
「週末有空嗎?」白嘉言望向剛從陽臺走進來的司洲,對方隨意地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轉過身朝他點了點頭:「嗯,怎麼了?」
「有個地方想帶你去。」
……
白嘉言意料之中地得了感冒,司洲天天準時提醒他用藥,還非得親眼看著他吃,這才在週末之前把病給養好。
附小離家不遠,步行二十多分鐘就能到。白嘉言沒提前告訴司洲地點,也就沒坐張叔的車,他將提前買好的地鐵票塞進司洲手裡,到站的時候直接拉著對方下車,某人這才知道白嘉言要帶他來的地方是小學。
「來學校也這麼神神秘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我求婚。」司洲忍俊不禁。
「……」白嘉言無奈,「別總是胡說。」
附小的大門緊閉著,旁邊有一個小門,保安正在坐崗。白嘉言走上前去溝通幾句,說自己是畢業生想回來參觀,對方登記資訊後,很痛快地開了小門,放兩人進去。
「師哥,你跟著我。」白嘉言回頭朝司洲擺了擺手。學校翻新了很多地方,譬如校門口的中央廣場新建起了雕塑。教學樓還是記憶的模樣,白嘉言從腦海深處找出幼時的路線,引著司洲往其中一棟教學樓走去,卻被身後的人輕輕扯了扯袖角:「不是這,旁邊。」
「哦……」白嘉言尷尬地調轉了方向,再次感慨司洲連小學教室在哪裡都記得,卻偏偏不記得他這個小學同學。
教學樓的走廊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畫作和照片,有市領導來視察時的合照,也有最早幾任校長的照片,但最多的還是學生們的作品。附小每十年都會舉辦校慶,其中一個環節是書畫作品展,獲獎的前幾名會掛在教學樓走廊的牆上。
白嘉言慢慢往前走著,不由得將腳步停在一幅筆觸稚嫩的畫作前。他還記得自己四年級和司洲一起畫過一幅作品,兩個小孩都不懂畫畫,只是憑著想像隨意塗鴉,卻意外拿了獎項,後來就被掛在了這面牆壁上。
司洲也跟著駐足,他的視線在畫上靜止許久,那是一架鋼琴,周圍點綴著各種繁茂生長的植物和活潑可愛的小動物,右下角署著兩個人的名字。「我和你一起畫的?」
「嗯,你說想畫,我就陪你。」白嘉言沒忍住彎起嘴角,「你說想畫我,畫好了我嫌你畫得太難看,你沒辦法只好把人物刪掉,重新構思了一幅,不會畫的地方就讓我幫你。」
司洲沒忍住笑出聲:「我畫得是有多難看?」
「又醜又不像,你還不肯扔,說不定在哪裡藏著。」
司洲還記得這件事,那時候白嘉言還很孩子氣,因為一幅畫就和他在房間裡鬧起枕頭大戰,儘管沒分出勝負,他還是向對方妥協。那張畫還藏在他房間櫃子的角落裡,儲存得很好。
他幾步走到那張畫的底下,伸手握住畫框,似乎要將那副作品取下來。白嘉言連忙湊過去阻止他:「你別偷東西……」
「什麼偷東西?這不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嗎?」司洲繼續動手,「大不了我把畫框掛回去。」
「不太合適……」
「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合適的。」司洲沒把白嘉言的話聽進耳朵裡,開始動手拆畫框,事情剛過一半,白嘉言驀然慌慌張張地扯了扯司洲的袖子:「好像有人來了。」
「嗯?」司洲下意識回過頭去,發現不遠處果然有一個保安巡樓。還沒等他把畫框裝好,對方就先發現了他們:「喂,你們幹什麼?」
司洲手上一急,不小心被畫框的稜角劃傷了手。他匆匆忙忙扔下東西,用沒有淌血的手拿著畫開始飛奔,還不忘叫上白嘉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