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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睡,我一晚上沒睡】
【好像馬上要死了】
【好疼,我受傷了,好疼】
緊接著是一通電話。
看到受傷兩個字,白嘉言心裡驟然一緊,想也不想就接通:「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受傷?」
「好疼。」司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發出彷彿脆弱的傷獸一般的低鳴,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喉嚨裡擠出抽泣聲,「好疼,好疼,好疼……」
「……師哥?」
「疼……」
電話另一頭的司洲不斷重複著這個字眼,語氣越來越接近崩潰。白嘉言沒辦法袖手旁觀,電話保持著接通狀態,他連鞋都沒來得及換,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到司洲家門口。
保姆將他領進門,沒走幾步他就聽見樓上有什麼被摔到地面破碎的聲音,大到讓他難以忽視,攜來彷彿地動山搖般的心驚。
「師哥!」白嘉言飛快衝上樓,猛然去推司洲的臥室門,卻發現已經上鎖。一旁的保姆解釋說司洲一直不願意開門,白嘉言用力地喊了好幾聲,門才緩緩從裡面開啟。
「小嘉言……」司洲的表情顯得很憔悴,就像是一隻剛被主人拋棄的寵物,顯得可憐兮兮,「你看,好疼……」
司洲將右手伸到白嘉言面前,手掌心上一道鮮明的血痕,看得出傷得不深,傷口也早早停止了滲血,但白嘉言還是沒忍住握過那隻手:「怎麼弄傷的?」
「不小心劃的,好疼。」
白嘉言這才注意到房間裡亂成一團,桌上的擺設都被掃落到地面,雜物散落一地。一個裂成幾塊的玻璃杯躺在桌角,其中一塊玻璃碎片上有鮮血的痕跡,司洲應該就是被這個割傷的。
「我先給你包紮。」白嘉言讓其中一個保姆去拿醫藥箱,東西很快到他面前,他從箱子裡拿出繃帶,一圈一圈纏在司洲的手上,分明只是一道小小的傷口,厚厚的繃帶顯得有些小題大做。
白嘉言沒有問司洲將房間破壞得一片狼藉的原因,因為十分顯而易見,像這樣騙取他關心的事,司洲過去也沒少做,只是過去掉眼淚流血都是假的,這次人卻真真切切受了傷。
「師哥,不要這樣對自己。」白嘉言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話語裡透著心疼。
「我想收拾,然後就割傷了。」司洲的聲音依然毫無氣力,「我很想你,特別特別想你,撿玻璃的時候就那樣了。」
白嘉言纏好繃帶,指尖卻仍然停在司洲那隻傷手上:「我會擔心的,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你看著我,你在的話我就不會了。」司洲的聲音彷彿下一秒就要塌陷,「你說你不忙的,你說我想就可以纏著你的,你說你不食言,為什麼現在就不理我了?」
「師哥……」
白嘉言半天說不出話,只見司洲轉過身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不遠處的玻璃碎片上。前者像是被敲響了警報鈴,連忙去拉司洲的手腕:「我不會不理你的。」
「小嘉言是不是原諒我了?」司洲眼裡瞬間發亮,對上白嘉言的視線。
「那個……」白嘉言頓了一下,「要我原諒的話,你要努力才行。」
「要我做什麼?小嘉言要我做什麼我都做,我很努力的。」司洲立馬幾步靠近白嘉言,眼神格外誠摯。
「先答應我剛才的事,不準再弄傷自己,也不準胡亂砸東西。」
司洲用力地點了點頭,兩隻手攥住白嘉言的袖口:「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了,我愛你,我好想你,你別放棄我。」
「我不會的。」白嘉言說著,小心翼翼地替司洲將散落的物品重新擺放好,「先收拾好吧,我陪你。」
……
司洲:【小嘉言,車停在樓下了,我等你】
白嘉言剛在家裡吃過早餐,正準備出門回學校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司洲發來的這條訊息。他還沒準備好原諒司洲,這時候領情總覺得不太合適:【你先去吧,我自己坐地鐵】
司洲:【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白嘉言揉了揉太陽穴:【不是】
【你不是答應我,做什麼都可以嗎?先去吧】
司洲:【我知道了,我在宿舍等你,我會乖的】
白嘉言看到這條訊息之後就上了地鐵,現在正值高峰期,車廂內人擠人,到站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擠出去,捂著一身熱汗回到宿舍。
司洲坐在白嘉言的床頭,看上去就像個痴痴地等著妻子回家的丈夫,看到那人出現在門口,立馬湊上前去:「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