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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月五號剛好是清明節,學校放假一天,湯煦和陸柏清計劃去植物園踏青,頭一天晚上,湯煦興沖沖地收拾著東西,方淑宜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不是,您這訊息也太靈通了吧,我一放假您就給我打電話,」湯煦的語氣很無奈,不等方淑宜說話,便先開了口,「明天是我生日,您就讓我歇一天吧,我想和朋友一起出去過個生日,回來之後我一定安心去公司裡幹活。」
「我知道明天是你生日,我沒說不讓你出去,」電話那邊兒,方淑宜頓了一下,語氣平靜道,「你明天晚上幾點能回來?你爸和我定了個包廂,想要給你慶祝一下生日。」
第58章 預報說有雨
湯煦的手裡拿著一包薯片,本來是為了明天出去玩準備的,他東西也不收拾了,薯片隨手扔在桌子上,很直白地問方淑宜:「說吧,你到底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如果之前還都只是猜測的話,到這裡,湯煦已經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萬地確定,方淑宜確實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並且還是件大事兒。
從小到大,方淑宜和湯宏深倆人從來沒有給湯煦過過一次生日,甚至小時候,湯煦根本都不知道有「生日」這個東西,別的小朋友總是盼著過生日,湯煦還覺得他們好奇怪。
後來湯煦才知道奇怪的人原來是自己,他忘記自己是怎麼知道自己生日的了,是後來哭著跑去問了管家,還是自己從自己的出生證明上翻到的,總之不是方淑宜或者湯宏深告訴他的。
小時候都沒有過過,長大就更不可能了,湯煦想,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除非是天上下紅雨了,不然方淑宜和湯宏深倆人不可能這麼心血來潮,要給他過什麼生日。
「你這話說的,我們能有什麼事兒?」方淑宜語氣緩和了下來,甚至有幾分不太自然的溫柔,「就是爸媽突然覺得之前對你的關心不夠,想趁機彌補一下你而已。」
「可別可別,你正常點兒吧,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湯煦被她的這種溫柔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嗤了聲,說,「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行了,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方淑宜被他弄起了一點兒火氣,抱怨似的,「我和你爸好歹是你的父母,關心一下你有什麼奇怪的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行啊,那我來考考你,」湯煦很自然地應了句,問她,「今年是我的幾歲生日,a,十六,b,十七。」
「……」方淑宜沉默了一會兒,有點兒不確定道,「應該是a吧,十六歲,不對不對,是b,十七歲。」
「恭喜你答錯了,」湯煦毫不意外,懶洋洋地笑了下,說,「答案是c,十八歲。」
「你剛才也沒說還有十八歲這個選項啊,」方淑宜馬上便說,「你要說了我肯定猜c啊,你是我的兒子,我兒子的年齡我能不記得嗎?」
「行了行了,這種話就不必再說了,沒意思,」湯煦很大度地不跟她計較,見方淑宜不說實話,於是便兀自地猜測了起來,「所以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我爸過不下去了,打算離婚?」
湯煦沒有再往破產那邊兒猜了,主要是覺得這事兒發生的可能性確實太低,上次跟陸柏清和連明哲聊過之後,湯煦自己也仔細思考過了,湯家的公司家大業大,方淑宜和湯宏深也都不是什麼新手,突然破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這次方淑宜突然提到了湯宏深的名字,則給湯煦提供了一個嶄新的思路:可能是方淑宜和湯宏深之間的婚姻出了什麼問題。
倆人當初就是商業聯姻,沒有任何感情,婚後多年也一直分居兩地,湯煦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至少這個猜測比破產要靠譜很多。
「沒有的事兒,」方淑宜愣了一下,又很快否認道,「我倆一直是各過各的,結婚還是離婚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區別。」
「啊?不是離婚?」湯煦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猜錯,猶豫了一會兒,又胡亂地猜測道,「那還能是什麼?癌症了?車禍了?要麼就是我其實是抱錯的?」
湯煦越猜越狗血了,如果這會兒季淵在的話,肯定要吐槽這怎麼跟他媽媽天天聽的那些小說的劇情一樣離譜,但方淑宜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很快的,電話那邊兒傳來了一陣抽泣的聲音,壓抑著,卻又很清晰地傳入了湯煦的耳朵。
「操,你怎麼了這是?」湯煦突然有點兒慌了,很煩躁地說,「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