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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清:【有事你可以告訴我,不需要憋在心裡】
湯煦抿了下嘴唇,打字道:【真沒事兒,我就是……就是有點兒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陸柏清的感知太敏銳了,他很快反應過來:【你不開心是因為我嗎?】
有那麼一瞬間,湯煦幾乎想要直接告訴他真相,告訴他自己是喜歡上他了,可還沒發出訊息的時候,他又再次猶豫了。
陸柏清會怎麼回復他呢,如果他答應了又會怎樣,如果他拒絕了又會怎樣,這對湯煦來說完全是陌生的,湯煦根本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他。
湯煦的手指頓了一下,最終回覆:【不是】
湯煦:【我不開心跟你沒關係】
這反駁太蒼白了,陸柏清於是接著說:【你確實是從那晚上在我家吃過飯後,就開始不對勁的……我和我媽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嗎?你可以告訴我】
湯煦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說:【沒有,我很開心能去你家吃飯】
可語言到底是蒼白的,湯煦只能嘴上說著很喜歡,但他的行動上卻還是在逃避著陸柏清的,他根本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他。
陸柏清沒再多說什麼,隔了好久,才發了條:【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湯煦盯著他發來的訊息看了很久,最終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兒,然後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倆人的聊天記錄就停在了這裡,從這天起,陸柏清再沒主動給湯煦發過訊息。
倆人剛做朋友那會兒,陸柏清就曾經說過,說湯煦對他只是一時的新鮮,玩兒累了就沒興趣了,那時候湯煦曾經很認真地反駁過他,說他們會永遠做朋友,陸柏清就再沒提過這個話題。
從他的視角來看,大概就是湯煦玩膩了,新鮮勁兒過了,他試著主動跟湯煦交流,想要解決問題,但湯煦的態度依然冷淡。
其實湯煦不想這樣的,湯煦經常點開與陸柏清的聊天介面,翻看倆人的聊天記錄,他好幾次都想給陸柏清發訊息,好幾次輸入法都彈出來了,但他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湯煦想,他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轉眼,寒假要結束了。
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湯煦蔫蔫兒地縮在床上,他的書包隨意地掛在旁邊兒的凳子上,書包鏈半敞開著,裡面七零八落地放著幾本書。
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收拾東西,他不想開學。
如果說寒假倆人見不著面兒的話,到了開學之後,他跟陸柏清總有要見面時候。
雖然倆人不在一班,倆班又不在一樓,但就算是校園裡偶遇也依然尷尬,湯煦不可能躲陸柏清一輩子。
正懊惱著,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湯煦的紛擾的思緒。
湯煦懨懨地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喂,誰呀?」
電話那邊兒,方淑宜的聲音響起,帶著高高在上的腔調:「你的轉學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明天讓司機開車帶你去紫荊中學報到。」
湯煦忽然愣了一下,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陸柏清的事兒,猛地聽到方淑宜的話,他的第一反應是:好傢夥,一勞永逸了,這下他不用再糾結「開學遇到陸柏清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了。
……但他不需要這樣解決問題啊!gzh滾粗
「我同意要轉學了嗎?」湯煦摁了摁太陽穴,語氣有點兒疲憊,「上次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我不想轉學,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湯宏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電話裡,他好像就在方淑宜旁邊兒,「這麼大的人了,有禮貌點兒。」
湯煦還真是沒忍住,冷嗤了一聲,大吃了一驚。
他父母倆人商業聯姻,平時互相都看不順眼,這會兒居然能在一塊兒,還能這麼合起來教育他,湯煦想,或許他應該去競選一下諾貝爾的和平獎。
他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故意想要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聲調卻不自覺地抬高了:「那我應該怎麼有禮貌?我說,您好親親,這邊不想轉學去勞什子紫荊中學呢親親,請親親您自重?」
「……」湯宏深的情緒比方淑宜穩定,沒生氣,沉默了兩秒之後,跳過這個話題,說,「爸媽也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呢?」
湯煦:「……」
得,倆人語氣都一樣,商業聯姻能聯出這種默契,諾貝爾獎和平獎應該頒給發明這種婚姻制度的人。
大概是在旁邊兒聽得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