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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想要你。
五分鐘後。
湯煦火速刪掉了朋友圈。
那股矯情勁兒過了,他尷尬得只想摳腳。
不過,或許是找到了情緒的宣洩點,也或許是包廂裡的氛圍確實熱鬧,漸漸的,湯煦不再去想陸柏清了,也融入到了這熱烈是氣氛之中。
光影迷幻,音樂聲躁動,季淵拿著麥克風唱得鬼哭狼嚎的,湯煦白他一眼,從他手裡把麥克風奪過來,冷嗤道:「你還說我不行,讓你見識見識,我有多行。」
湯煦一出手,那確實沒季淵插手的份兒了,那麼多小姑娘喜歡湯煦不是沒有道理,小少爺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唱,少年人的嗓音清亮,獨特的咬字加上微微上翹的尾音,讓人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不自覺就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不只是季淵,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插不了手,都只能安安靜靜地坐旁邊聽湯煦唱,待湯煦唱完了,又你一句我一句地揶揄他,一小姑娘說話很有意思,還拽了句名言:「我覺得魯迅的那句話放在這裡十分合適,如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煦哥便是唯一的光!」[2]
湯煦猶豫片刻,眨了眨眼:「這真的是魯迅說的?」
季淵白了他一眼:「廢話,不是人迅哥兒說的,還能是你煦哥兒說的?」
湯煦:「……」
諧音梗是要扣大分的!
反正都是胡鬧,大家笑了幾句湯煦沒文化,其實在場的都沒多少文化,就是圖個樂呵,也不糾結到底是誰對了誰錯了,誰知道的多誰知道的少。
這天是週五,第二天不用上課,幾個人一起玩玩鬧鬧,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
幾個女生家教嚴,家人不許她們在外面過夜,男生們也擔心她們自己回去不安全,一個送一個把她們送去。
這次來這兒的總共七個人,四男三女,兩對兒都是情侶,季淵送的那個姑娘跟他順道,到湯煦這裡,沒人可送了,湯煦聳了下肩,笑得還挺無奈的:「合著我是這個多餘的啊?」
小情侶中的一個女生馬上接話:「你跟我們一塊兒走也行,咱們仨順道。」
湯煦歪著頭看了她男朋友一眼,伸手做了個刀抹脖子的動作,笑著調侃道:「可別了,我去當電燈泡,你物件半道兒上就得把我給咔嚓了。」
小情侶嘛,得給人家點兒相處的,更何況湯煦挺喜歡自己一個人的。他喜歡熱鬧,也喜歡安靜,喜歡來去自由。
幾個人在ktv的門前分開,湯煦是騎著自己那輛小摩托來的,他把其他幾個人送上車,轉身要去停車的地方,忽然,有個染著一頭黃髮的男人從旁邊兒的小巷子裡走出來,攔住了他:「呦,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湯煦心說晦氣,把女生們送走了,他倒是碰到小混混了——他看起來很弱嗎?
男人很瘦,是那種病態的瘦,眼窩深深凹陷,顯得顴骨尤其突出。他叼著半根已經熄滅的菸頭,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口黑黃的牙。
湯煦眉心擰起,沒理他,低頭繼續往前,小巷子裡又鑽出來了兩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小兄弟,我們大哥跟你說話,你怎麼不搭理啊?」
大冬天,這倆人都只穿了背心,露出紋滿的花臂,倆人看起來比那個黃毛要正常一點,但同樣叼著菸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三人分別站在三個方向,徹底堵住了湯煦的去路,黃毛男人抱著手臂,又說了句:「問你話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湯煦抬眸睨著他,冷冷地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當然有,」黃毛一口答應,笑嘻嘻的,「哥幾個等你好久了,看你們在這邊兒ktv玩了大半夜,應該挺有錢的吧?借哥們兒點錢花花?」
「借錢?你也好意思說得出來?這像是要借錢的樣子?」湯煦噗嗤一下就笑了,挑了下眉,說,「行啊,反正咱倆也不認識,你先喊聲爹讓我聽聽,喊得我滿意了,我就考慮賞你倆鋼鏰兒。」
那黃毛一下子就惱了,表情瞬間拉了下來,陰沉著臉對自己的兩個小弟道:「看來這小子是軟的不吃吃硬的了,堵住他,別讓他跑了——誒誒!快追!」
湯煦確實沒打算跟他們硬碰硬,黃毛的狠話還沒放完,他瞅準機會,拔腿就跑。
倘若只有黃毛一人,湯煦自認有幾分勝算,但現在三個人堵他一個,除了跑之外,湯煦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更何況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了,路上沒什麼人,連個幫手也找不來,湯煦處於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