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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三歲時看的圖畫書,被自己用原子筆畫得面目全非,有些小動物還讓他摳下來不知丟在了哪裡。
……
外伯祖母走到角落裡將一個大件拖出來,那是個款式很老派的木箱子,據說還是謝沖書的外祖母當年陪嫁的東西。
&ldo;阿雲的家裡人搬回j城後,嫌她東西佔地方,想扔,我想哪天你要是回來了起碼還有個念想,就讓你舅舅去拖了回來一塊和這裡的東西放在一處。我們這邊雨水多,濕氣重,有一年我就將些小玩意兒前後收拾了裝在這口箱子裡,你要不要開啟看看?&rdo;
謝沖書開啟老式的鎖扣,將蓋子朝上翻起,一股樟腦丸的味道就直往鼻孔裡鑽,嗆得很。
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有那個流行的發箍,有幾本插著書籤的名著,還有一些泛黃的老照片。
拍的大多是自己小時候的模樣,從穿著開襠褲到處爬的小嬰兒到掉了門牙的小男孩,偶爾有兩張潘筱雲抱著他的合影。
謝沖書的眼淚再也藏匿不住,洶湧地泛濫出來,大顆大顆地滴落在上面,將本就模糊的影像變得更加不清晰。
外伯祖母見他這樣子剋制不住悲傷,很後悔自己多嘴讓他回鄉下看看,好好的孩子怎麼能哭成這樣,她心疼地用枯瘦的手給謝沖書擦眼淚,自己眼淚卻也撲梭梭地掉,&ldo;小書不哭了,是我不對,和我去吃飯吧,這些老物件都過時了,髒得很,走,跟我走。&rdo;
謝沖書搖搖頭,抹了把臉,哽咽道:&ldo;我不哭了,就灰塵太多迷了眼睛,您也別哭了,我也給您擦擦。&rdo;
他怕老人家被自己帶累地哭壞身體,強自振作起來,扶著她慢慢走回外伯祖母自己家裡。
他之前為了孟辰安學了幾手廚藝,這次也一併顯擺給老人看了。
菜是後面現摘的,天然無公害,昨晚大魚大肉地吃,今天他就想吃點清淡的,就炒了個雞蛋,煮了一鍋菜粥,兩個人一塊吃了。
下午外伯祖母午睡躺下後,他關了門悄悄回了自己家,將箱子裡的東西一樣樣翻出來,擦乾淨,放在院子的廊簷下曬。
他也把那個木箱子裡裡外外擦了好幾遍,上頭喜鵲報春的圖案也掉的差不多了,很難分辨。
他直接坐在門檻上,看著滿地的東西發呆,接近四十度的高溫讓他全身浴汗,謝沖書也渾然未覺。
他一坐就是一下午,連孟辰安回他的電話都沒發現。
在他將要與這座破舊的老房子融為一體前,他才緩慢地站起來拍了拍塵土將那些老物件一樣樣地拾到木箱裡。
也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了一樣東西。
箱子裡面都開裂了,一個小小的吊墜項鍊因為不起眼,卡在縫隙裡都無人發覺。
剛才謝沖書清理木箱的時候都沒有第一時間留意到。
項鍊的款式也同樣的老舊,是曾經流行過的那種能放照片的吊墜。
謝沖書將它輕輕掰開,開啟裡面塵封多年的秘密。
那是十八歲的潘筱雲,因為讀書早,她那個時候應該是上大二,她胸前的s大校徽和現在的沒太大差別,導致謝沖書能一眼就認出來。
那個時候的母親笑得很甜美,扎著高馬尾,與一個三十多歲的俊美男人依偎在一塊。
謝沖書談過戀愛,知道普通朋友和情侶之間的氣場差異,如果不是真心地喜歡和依賴對方,是不會拍這樣親密的照片的。
心跳莫名加速,謝沖書的手指觸控上這個男人的臉,有一種怪異的熟悉感揮之不去。
男人戴著眼鏡,五官昳麗,頰邊有個淺淺的酒窩,他笑容很剋制禁慾,眼眸中似有春日盛放的繁花,不論是二十多年前還是在今天,相信很少會有女人能禁得住他笑靨的誘惑。
這樣一個有如此驚人外貌的男人如果內裡是個衣冠禽獸,那麼受害女性只會數不勝數。
謝沖書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拼命搜尋記憶,都不記得母親曾經提起過這樣的男人。
他會是誰?
謝沖書感到自己似乎在二十二年後的今天總算碰觸到了某個事實真相。
&ldo;小書‐‐小書‐‐&rdo;外伯祖母的喊聲從院牆外傳來,將他的神思拉了回來。
老人家拄著柺杖走進來,看到坐在門檻上的謝沖書才鬆了一口氣,埋怨道:&ldo;怎麼不聲不響坐在這兒,你這孩子還真把東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