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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汀汗涔涔的,顯得太可憐,「肚、肚子難受。」
「嗯,」唐林深說:「緩緩。」
路汀又說:「不來了,想睡覺。」
唐林深輕笑:「好,睡覺。」
路汀這麼說著,真讓他好好睡覺了,他也睡不著,迷迷糊糊得聽著唐林深的心跳,跟體溫一樣炙熱。
特別浪漫的溫存時刻,也有煞風景的時候,路汀聳了聳鼻尖,突然覺得不對勁了,「哥,什、什麼味兒啊?」
唐林深打一激靈,連忙扯了被子把路汀裹好,自己下床跑出了臥室,「糟了。」
一頓火鍋到底還是沒吃上,折騰了大半夜,湯底早熬幹了。
等唐林深收拾乾淨廚房回來,路汀已經睡著了。臥室很亂,床也亂,哪兒都亂,路汀卻睡得安穩。
就是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特別不消停。
路汀沒有鎖屏密碼,唐林深拿起來看了一眼,全是趙僳的資訊。
-怎麼樣?
-看了嗎?
-試了嗎?
-好玩兒嗎?
唐林深面無表情,他沒有自作路汀的主張把趙僳拉黑,只回復了一個字——
滾。
趙僳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秋去東來,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徐俏俏依舊是花店的老闆娘,花店裡的花童也只有路汀一個,看上去似乎一成不變,但生命永遠欣欣向榮。
路雅芬也有了新的規劃,她跟姐姐開了家甜品店,就在花潮對面,隔著條馬路。路汀不用她們操心了,宋意燦也是。她開竅之後挑燈夜讀,成績雖不是名列前茅,中等偏上也不錯了,再努力一點兒,正常發揮,大學是可以上了。於是路雅芳開始操心路雅芬了,姐姐老想給妹妹介紹一個物件。
路雅芬唯恐避之不及,這幾天一直躲在花潮。
路汀對於路雅芬會不會組建新的家庭一直保持樂觀態度,他自己無所謂,媽媽喜不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唐林深得空來花店坐了片刻,聽聞此事,問路雅芬的意見。
「雅芬姐,你自己怎麼看?」
路雅芬能怎麼看,她要是喜歡,也不會這麼躲著了。
關於婚姻,路雅芬早就想開了。她在婚姻中束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無助,如今才算是真正重獲自由和新生,不存在前憂,也不再有後慮。要是再傻了吧唧地一腳踏進去,前半輩子的苦白吃了,所謂人生經歷也會煙消雲散,然後重頭開始。
何必呢?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路雅芬說:「婚姻不是強行給彼此找個伴侶,好像死了都能埋在一起說話似的,貌合神離的痛苦才是最致命的,不如一個人來的痛快。」
唐林深認可:「說得在理。」
「我都這個年紀了,不論是真愛還是第二春,都是不切實際的,」路雅芬笑著說:「你跟汀汀好好的就行。」
唐林深頷首,說是。
天氣一冷路汀就不想動,分分鐘能冬眠似的,總想睡覺,這兩天腰他酸,面色卻紅潤不少。
路汀覺得這兩回他哥在床上做的有點兒兇了。
路雅芬看路汀的模樣產生了不明所以的擔憂,「怎麼了汀汀,是不是不舒服呀?發燒了嗎,瞧你這臉紅的。」
路汀摸了摸臉,下意識看唐林深,目光一接觸,他又想起晚上的事兒了,有點羞。
「沒、沒有媽媽,我挺好的。」
唐林深摸摸路汀的頭,「這兩天累了,晚上睡得太晚。」
「哦,」路雅芬沒多想,她問:「那晚上年夜飯還來嗎?要麼早點回家睡覺吧。」
今天大年三十,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家人好不容易能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吃頓團員飯了,路汀一直期待。
「媽媽我沒事的。」
「行。」
路雅芬也不多問了,她跟唐林深說了酒店名字,十人座的小包廂,其實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空了。
不過一家人都能到齊,團圓飯自然圓滿和睦。
路汀覺得自己這一年過得很幸福,尤其遇見唐林深之後,他體會到的是另一種被關愛的滋潤,尤其樂不思蜀。這種情感他不好意思跟路雅芬說,也沒有告訴唐林深,俏俏藏在心裡了。
商圈依舊是被規劃進燃放煙花爆竹的範圍裡,還沒等路汀和唐林深回到家,剛走到小區花園裡,摩天輪下,燦爛煙火措不及防地炸開了。
路汀嚇了一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