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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沒有再多做解釋,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現下必須立刻解決。
他和楚亞一直忙到午夜,佛珠裡溺死的亡魂也並沒有被徹底超度送走。
這鬼器特殊,煉製的人本事不小。
目前只能暫時先放著,看之後能否找到適當的方法解決此事。
至於錢平,情況算不上好。
沈悠兩人只能延緩他身上的異變,根治的辦法暫時還沒有思路。
晚些時候,他倒是清醒了過來。兩隻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腦子也不如之前活絡,誰來和他說話都不搭理。
因為擔心他再生事,沈悠並沒有解開降魔鎖。
考慮到這對老夫妻的恩怨也不該讓子女毫不知情,免得他們對現在自己的處事方式徒生猜忌,沈悠就挑了些不算太過毀三觀的重點私下裡和錢喻夫婦倆解釋了一下,還刻意省略了那些不能讓普通人知曉的魍魎計謀。
錢喻面色慘敗,一臉不可置信,要不是邱佳潔扶著他臂彎,他一準因為事實的衝擊垮掉。
卓羽燃於心不忍,安慰他:「你媽不是有心的,邪術防不勝防,大家都是普通人,誰會想到這些呢。」
錢喻雙目含淚,眼眶裡布滿血絲,他已經兩三天沒合過眼,整個人蒼白憔悴至極:「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恨她……我恨我爸……恨我自己……」
邱佳潔給他擦掉眼淚,自己也泣不成聲,她望了眼小房間裡的錢平,替丈夫問道:「我公公他……什麼時候能好?」
沈悠不打算隱瞞他們:「暫時只能這樣,等明天我出去一趟再說。」
邱佳潔眼神閃爍,她咬著嘴唇,在上面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沈悠不說話,只站在一旁等她思想鬥爭完。
幾分鐘過去了,女人才抬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他,說道:「那個和尚我有些印象。婆婆她一直想要我們生二胎,她還去景汀寺求了符給我,說是一個叫梵因的高僧說的,很靈驗。」
「那符呢?」
邱佳潔搖搖頭,嚥下喉中悲鳴,又忍不住慶幸:「燒了,我不信這個。況且我已經有了小月,我不想再要孩子了。」
沈悠點點頭:「謝謝,這個資訊很有用。」
第二天早上,沈悠帶上卓羽燃再次前往景汀寺。
到蘭和灣時才剛剛八點多,寺院門口只有寥寥幾個遊客。
昨晚一夜暴雨,打落了滿地的枯枝敗葉,兩個和尚拿了掃帚正在清掃。
卓羽燃和他們打聽:「師父,你們這兒有個叫梵因的大師嗎?」
其中一個和尚說:「有啊,你們找梵因師伯做什麼?有預約嗎?」
卓羽燃尷尬地騷騷臉,還要預約啊,打電話還是小程式?
他面上保持微笑,虛心求教:「我們從外地來的,聽說大師他佛法高深,我……咳咳……想來問問姻緣。」
兩個和尚立刻面色古怪地看他,問姻緣?神踏馬問姻緣,沒聽說師伯近期開了新業務啊。
他們又看了看後面的沈悠,目光在這兩奇怪的帥哥身上轉來轉去,頓時恍然大悟。
剛才說話的和尚不禁用看苦命鴛鴦的慈悲目光看著卓羽燃,抬手唸了句阿彌陀佛後,說:「師伯已經出門一個多月了,恐怕今天施主們見不到人。」
「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不會這麼倒黴吧,兩次來景汀寺都空手而回,卓羽燃心涼了半截。
「去海省交流學習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真是佛法無邊啊,卓羽燃感嘆,做個宗教學術交流竟然需要這麼長時間。
就在他用眼神詢問沈悠是不是下次再來三顧茅廬的時候,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小和尚突然說:「剛才還聽管齋飯的小季說,昨晚下暴雨的時候,師伯冒雨回到了寺裡,還去問他有沒有剩的點心。」
卓羽燃眼前一亮,急忙問道:「那他現在還在寺裡了?我們怎麼才可以見到他?」
和尚又唸了聲佛,心想這兩位施主衝破世俗道德的枷鎖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他們現在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才想找師伯答疑解惑好堅定不移地抵抗住雙方家庭的阻擾繼續走下去。
雖然師伯的業務不涉及姻緣,但是想來世間難事都殊途同歸,師伯他老人家佛法高深,慈悲為懷,肯定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糾結太多。
自己何不成人之美,給這兩位施主指點迷津呢。
「你們只要去觀音殿周圍轉轉,應該就能找到師伯了,平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