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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他想跟她說點正經事兒,或者地點場合變換,她就又豎起了刺,冷眉冷眼,針鋒相對。
「好看。」
他對她的冷言冷語渾不在意。
沈止初看他一眼,「如果沒事的話,請你迴避一下,我要換衣服。」
「有必要?」他盯著她,「你全身我都看過了。」
沈止初呼吸一滯。
那一晚。
他賴在她家門口不走,把她摁在車上,問她,「真的對我沒感覺嗎」。
他還低聲,那麼溫柔地說,「別跟我犟了好不好」。
就是這句話,戳中了她,讓她啟動了究極防禦。
她確實是在犟,跟自己。
她調整了下呼吸,反問,「透過那種方式看到,你很自豪?」
「是你自己提的要求。」
傅予沉靠著椅背,雙臂大張,架在上面,雙腿閒閒地疊起來。
「我只不過是順應了你的想法。」
他口吻極其無賴,「可是,事到臨頭,你又害怕。」
沈止初雙目幾能噴火,抿緊了唇看著他。
傅予沉還在繼續說,像是要細細跟她算這筆帳,「……最後,我不得不去沖了個冷水澡,」他一字一句,「沈止初,你以為我沒有感覺嗎?」
這話像是啟動了某個發條機關,沈止初幾乎是下意識地,眼睫一落,往那裡看。
雖然fu酒店頂層套房的那一晚,一切並非她本意。
但當時的感受卻是清晰的真實的。
從未有過的觸感和視覺衝擊實在驚人。
讓她心底裡產生了那麼些許好奇。
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又看?」傅予沉偏頭,咬著下唇笑了聲,復又凝眸看她,嗓裡壓著壞意,「沈止初,你好澀情。」
「胡說八道。」
沈止初說著,轉過身,去往臥室的方向。
傅予沉看著她的背影,起身跟過來。
套房的臥室沒有門板,為了方便她換衣服,造型師特意帶了個可攜式的屏風過來,此刻就立在床尾。
沈止初拿過床尾凳上的黑色挎包,從中掏出自己的常服。
剛準備換,她意識到,禮服是後拉鏈的款式。
她自己費一番力氣,也能拉下來。只不過,禮服上鑲了許多碎鑽,不可太粗魯,也不太好壓出褶皺。
難道又要傅予沉幫忙嗎?
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傅予沉卻已經繞過了屏風,雙手插兜站在她身側,略彎身,「要我幫忙嗎?」
沈止初涼涼地說,「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紳士,怎麼能未經我允許進到屏風裡面?」
不知何故,這話一出,傅予沉眸底湧出幾分莫名的深意。
他說,「轉過去。」
沈止初極力穩著心神,「……那你閉上眼。」
「嗯。」
她轉過身,背對著,儘量放鬆肢體。
傅予沉卻道,「我有個條件。」
沈止初一怔,乾脆地要撤開,「那不用你幫了。」
傅予沉卻並未阻止她,只閒閒地說,「今晚,跟我去頂層睡。」
「……你說什麼胡話?」
「要麼,」傅予沉自顧自補充,「我在這裡睡。」
「你到底想幹什麼?」
「明知故問。」
他口吻極淡,那雙眼眸卻深深地凝著她。
深意不言而喻。
沈止初驀然又感受到了他那充滿侵略意味的氣場。
呼吸幾乎被扼住。
明明在這之前,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設,不接受他的追求,儘量避免與他產生瓜葛。
可這一切的防線,都會在見到他之後,崩塌潰退。
她漫無邊際地想,或許是傅予沉不曾改變過態度的緣故——
不管上一次見面,她對他說了多麼冷漠無情的話,下一次見面,他總是依然故我,強勢霸道。
她的高牆,在他這裡,完全失效。
傅予沉沒有在等她的回答。
他握住她的肩,將她扳轉過去,幫她拉下拉鏈,而後轉身離開。
換完衣服出來,沈止初並沒有刻意去尋找他的身影,她徑直去往洗手間,卸了妝。
刻意磨蹭了一會兒,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