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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有保安,旁邊立著塊牌,上有幾個大字:
「私宅
非請勿入」
開到巷子中段,一道雙開的雕花鐵藝門開在路邊。
比起莊園,院子面積算不得大,三百多平,但好在特意請園藝師打理過,即便是冬天,也滿園蔥鬱。
圍牆也頗有特點,大理石砌到半身高,上面是鐵藝圍欄,藤蔓纏繞其上,遮住了從外向內窺探的視線。
是個在寸土寸金的地界裡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車庫就在入口的右手邊。
車子一停穩,沈止初就下了車,提起裙擺,剛走了兩步,就被繞過車頭過來的傅予沉從後面撈住,一把打橫抱起。
她抱著他的脖頸,瑩瑩的眼眸看著他,「你總這樣抱,衣服要壞掉了。」
傅予沉偏頭去尋她的臉,意味莫名道,「你還有心思想著衣服?」
話裡的警告意味明顯,沈止初一時沒了聲音。
穿過院子、門廊,徑直上到二樓。
傅予沉將她放在主臥更衣間裡,「換衣服。」
他則抱臂,後腰虛虛倚靠著島臺看她。
看樣子是打算全程旁觀。
一整面衣櫃都是女式的服裝,從睡衣睡裙到常服、禮服,一應俱全,對面是箱包區域,空置了不少格子,還沒有擺滿。
再旁邊是鞋靴。
粗略一看即知,這是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衣服鞋子風格鮮明,簡直是寫了她的名字。
「你帶我來這裡,要幹什麼?」
「獨處。」
他簡短地答。
「在翠岸不行嗎?」
「改了。」
忍了這麼些天,傅予沉悟出一個道理:他實在不擅長忍耐,尤其是對她。
她當時讓他走,讓他永遠不要再來,他應該把她扛走,鎖到嘉木路36號二樓主臥的床頭才對。
他是犯了傻了,由著她把他推開。
沈止初知道,他性格就是這樣,並且此刻在地點問題上繼續糾纏也沒有意義,她靜了靜,又問,「……我今晚要在這裡睡?」
「不止今晚,」他口吻淡漠,甚至稱得上散漫,「以後你住這兒。」
沈止初最討厭他的強勢,所以他預料到了她會對這句話產生激烈的反應,可她竟然平靜無波,點點頭,「好的。」
傅予沉眼眸虛眯起來,口吻不善,「……你又在跟我演溫順?」
「沒有,」她望向他,「我願意的。」
傅予沉當然不信,「怎麼?八天時間,你想通了?還是喜歡上我了?」
本來就喜歡。
她內心的聲音說。
知道他也會聯姻那一刻起,沈止初就像是提前接到了死亡判決的通知,驟然感到一陣輕鬆。
怕什麼以後大機率會碎,他要聯姻,是鐵定會碎的了。
那麼,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在最後時刻,誠實面對自己。
「我願意的,」她輕聲重複道,「請你相信我。」
傅予沉的目光變得審視,在她臉上逡巡。
「我直接去洗澡好了,要卸妝。」
傅予沉沒吭聲。
沈止初把脊背朝向他,偏過頭來,「幫我解開。」
頓了頓,他抬手,一點一點解開複雜的背鏈,又解開連衣裙的繩結。
撲簌一聲。
黑色掛脖長裙堆在她腳邊。
一時無聲。
誰都沒動。
傅予沉看著她如玉般的脊背,胸膛起伏,眉頭卻緊皺著。
本來,從種種蛛絲馬跡中,他能感覺到,她對他有動心,可這動心的程度很有限,所以在他想要更多的時候,她把他推開。
到這裡,他都能想明白。
但現在,他卻捉摸不透。
晾了八天,她好像一下子卸下了所有防備。
可眉眼間,卻又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自毀感。
那清清涼涼的,尾音軟軟的嗓打破了沉默。
她說,「要一起洗嗎?」
傅予沉心臟一緊。
他握著她的肩,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你在跟我鬧彆扭?」
話音未落,視線不受控地往下掃。
潔白的,隨著她的呼吸在起伏。
是像她曾經說過的,不算大。
但其實跟大小形狀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