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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初躺在沙發墊上,濕潤的眼眸望著他,表情有點空茫。
腦子裡轉了幾轉,意識到剛剛的電話,「那個……」聲音還有點澀,「你派個人把禮服和珠寶,送到翠岸去。不要讓寶華姐著急。」
在傅予沉看來,這些都是極其不重要易處理的小事。
但他還是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順便吩咐打包點餐食送進來。
經過這小小的打斷,沈止初好歹止住了淚水。
傅予沉手扣著她的脊背將她抱起來,帶她去樓下餐廚區域,將她放在島臺上。
他開啟冰箱,取出冰袋貼在她眼周。
「眼睛都哭腫了。」
沈止初這才懵懵地想起來,明天還有評委採訪,要面對鏡頭。
她乖乖用掌心摁住冰袋,低著眼,不吭聲。
傅予沉站在她腿間,撐在她大腿外側的手抬起,順了順她耳邊潮濕的發。
因這帶著一絲溫柔的動作,剛止住了淚水又要湧出,沈止初仰起臉,眨眨眼將眼淚忍回去。
這樣反倒方便了傅予沉看她。
略仰著的緣故,烏黑的發往後落,瓷白的臉完全露出來,瑩瑩的帶著濕意的眼眸望著他,冰塊壓在眼皮上。
淡色的唇微張著,鼻尖有點紅。
清冷脆弱又勾人。
「為什麼哭?」
沈止初頓了頓,別開臉,不說話。
「還是不說話?」傅予沉掌心扶著她頸側將她的臉扭過來,盯著她,「我看你就是欠幹。」
沈止初終於對這話有反應了,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好下流。」
傅予沉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重複,「下流?」他輕嗤了聲,口吻散漫,「你過幾天再罵也不晚。」
她隱約能品出這句話的含義,一時失了聲音。
「最近有什麼安排?」
他問。
想了想,沈止初說,「這幾天有幾項評委的日程,還有幾個飯局,然後元旦前,我要回老家一趟。」
這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家庭。
「我送你回。」
「不要,」頓了頓,她補了句,「沒必要。」
傅予沉不喜爭口舌之快,他要做的事,沒必要在口頭上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他沒說話。
一時沉默。
氣氛好像陡然降至了冰點。
沈止初不想惹他不快,但在這件事上她絕不會讓步。
她垂著腦袋不吭聲。
僵持了一會兒,沈止初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她條件反射往他懷裡鑽,小聲,「有人來了。」
傅予沉偏過頭,唇角牽出一絲懶懶的笑意。
是私宅的工作人員,來取高定和珠寶,順便送了外送餐食過來。
「小少爺,請問餐盒放在哪裡?」
「樓上客廳,」他心情好了不少,多說幾個字,「衣服在主臥更衣間。」
工作人員領命上樓去了。
沈止初聽到腳步聲遠了,抬起腦袋,「會被人看見嗎?」
「看見什麼?」
當然是她與他不太清白的姿勢。
傅予沉轉身從冰箱裡取了冰桶,一手握著,另一手重新抱起她。
上樓梯的途中,正巧與雙手捧著高定與珠寶的工作人員擦身而過。
沈止初把臉埋在傅予沉頸窩,不發一語。
「不想被人知道?」他問。
「不想。」
「怎麼,」他將她放到二樓客廳沙發上,撩起眼皮看她,「要一輩子跟我偷情?」
雕花的木製餐盒,在他修長養眼的手之下,一點一點被拆開。
哪裡用得上一輩子。
她默默回望著他,用那種極柔軟又隱隱含著情的眼神。
這於她來說,太少見了。
傅予沉看了她幾秒,改了主意。
本想讓她先吃飯的。
他停下拆餐盒的動作,將她摁倒在沙發墊上,跪在沙發邊地毯上壓下來吻她。
邊吻,他邊解了腕錶,一褶一褶挽起黑色毛衣的袖子。
沈止初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妙。
在吻的間隙睜眼側目去望,就看到他手探到冰桶中,取了一塊冰。
那是他剛剛順手從一樓冰箱裡取來的,當時她沒做他想,還以為他是要繼續為她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