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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片刻,她問,「……你喜歡傅予沉?」
「……應該是吧。」沈止初輕輕地說。
她不知道用「喜歡」二字是否可以定義。
遇上他,就像站在了懸崖邊,接受他,便是那縱身一躍。
下墜到底的那一刻,才能分辨出這世間究竟有無能將她留住的東西。
目前,她在下墜的過程中。周圍是尖利的破空聲,而她充耳不聞。
毀滅她,或者拯救她。
「喜歡他,就好好在一起嘛,」嚴寶華拍拍她的胳膊,「有什麼話要說出來,不要悶著,你們性格相差太大,需要磨合。」
沈止初點點頭。
嚴寶華看看錶,又道,「晚上的飯局,會來兩個領導,到時候肯定要喝酒,能擋的我都替你擋了,擋不了的話,多少你可能得喝點。」
沈止初一怔。
「你別亂跑就行,不會有事的。」
也是因著有領導參與,用餐地點不可隨便,主辦方便包了cbd·fu酒店二樓的中餐廳。
臨近用餐時間,評委們分乘幾輛車,前往cbd。
fu酒店的副總經理站在酒店門口迎接。
幾盞水晶吊燈投下雅緻的碎光,中餐廳空曠、一塵不染。
沈止初和其他評委前輩們在靠窗的圓桌邊落座,等了十幾分鐘,兩位領導姍姍來遲。
評委方一一做了介紹。
沈止初沒來過這種場合,只淡笑著微微頷首。
評委大部分都上了年紀,較年輕的只有她和另一位被稱為簡正接班人的男性。
又或許是她的氣質太特別,脫俗的一張臉彷彿與他人不在同一個次元,有一位的視線,明顯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席間,少不了勸酒那一套,嚴寶華也盡力攔了,但當然沒能全部攔住。
沈止初喝了幾杯,好在都是紅葡萄酒,一時也不會醉。
進行到後半段,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幾乎全是微醺狀態,有的人去上洗手間,有的肩攬著肩去窗前說小話。
沈止初望了一圈,才察覺到,座位上只剩自己一個不善社交的還坐著。
一直在似有若無觀察她的那一位,慢慢踱過來,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他笑著拿過她的杯子給她倒酒。
酒杯叮得一聲被放回面前,沈止初說了聲謝謝。
他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沈止初下意識抬眼看他。
他盯著她的臉,頗有深意地問,「沈小姐,可跟了什麼人嗎?」
他沒在飯局上見過她,可若是她真的沒有被人看上,也實在不太可能。
由此,他推測,這位沈小姐大機率是被某位比他更位高權重的人保護著,但萬一呢?萬一她真的沒有主呢。
不能錯過機會。
先禮貌地問一問,總不會錯。
聽到這話,沈止初有一瞬的怔然。
她隱約能明白這話的意思,可是又不敢相信:在這種場合,話竟能這麼直白?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若是答沒有,這人估計是要糾纏她了。
若是答有,那她變成什麼了?玩物嗎?
還沒待她想出答案,餐廳門口突然有一陣嘈雜,酒店副總經理臉上堆著笑在前面開路,「小公子,裡面請,今天這餐廳被青年影人主辦方給包了。」
本來在勾肩搭背說小話的人紛紛回頭看。
眾人簇擁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身穿三件套西裝和黑色大衣的傅予沉,渾然天成的貴氣和優越的身高將他從人群精準地區分開。
遙遙地,他的視線已經落在她身上。
跟沈止初說話的那位也起身,跟另一位對了對眼神,倆人一起迎上去。
「傅先生,久聞大名。」
傅氏家族內部鬥爭的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聽聞這位傅公子手段了得,成為下一任家主幾乎是板上釘釘了,由此,外人現在都要尊他一聲傅先生了。
在傅予沉面前,這倆人都是小角色。
但他沒有拂人面子,握握手,淡淡地,「我要吃個飯,不打擾吧。」
「怎麼能算是打擾,今天能在這兒聚餐,還是沾了您的光。」
有人忙拉開一把椅子,請他落座,又招呼侍應生清理桌面,重新上餐具。
沈止初愣愣地看著他在她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