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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為她開啟車門,略頷首,「準備了簡單的飯菜,您先用餐,小少爺大概要兩個小時後過來。」
沈止初下了車。
向衡又遞上來一條毯子,「這裡比市區要冷幾度,您注意保暖。」
沈止初點點頭。
抬目望去,可見到主屋背後就是一座山,距離很近。
門廊前站著一位身穿制服的管家,引領著她進入主屋內部。
饒是她也算得上富裕人家出生長大,在娛樂圈也見慣了浮華,可親眼看到這場景還是覺得誇張。
主屋外觀和內裡都是城堡樣,穹頂極高,視野極開闊,華麗繁複的花紋,精緻的浮雕,一切都沁著old oney的味道。
管家引著她先去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上了餐具。
她落座,立刻有身穿圍裙的工作人員為她上菜。
管家滿頭白髮,笑眯眯地微躬身與她對話,「小姐,用完餐,我帶您去臥室,您可以沐浴更衣,稍事休息。」
她點頭。
「每個房間都有按鈴,您有需要,隨時按鈴召喚我。」
餐食是可口的牛排和奶油蘑菇湯。
她吃完飯,跟著管家去到一樓臥室。
臥室寬大,壁爐已經燃著,對面是一張帶著帷幔的大床。
重工的地毯通鋪了滿屋,水晶吊燈灑下碎光。
兩扇超大的豎窗面向主屋背後的山,茂密的綠意極近,佔據瞭望向窗外的全部視野,樹木枝杈幾乎伸進窗內。
簡直像童話屋。
管家帶上門離開。
不知道傅予沉到底要做些什麼,如果是要過跨年夜,有什麼必要跑到這裡來呢?
沈止初洗了澡,換上工作人員備好的珍珠色絲質長睡裙,披著羊絨毯,沿著七拐八拐的走廊,走到書房找了本書,回來坐在壁爐前的單人沙發上翻看。
紙張很舊了,想也知道大機率是藏書。
這裡的一切都脫離了她對日常生活的認知,書房書架通頂,需要登上活動梯子才能取到上層的書籍。
傅予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沈止初曲腿蜷在花紋繁複的單人沙發上,垂著腦袋看書看得認真。
房間裝飾的華麗襯著她本身的輕盈,簡直像夢中才會出現的幻影。
她抬眼看過來。
無言地對視了幾秒,她問,「為什麼要來這裡?」
傅予沉卻抬腕看了看錶,「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說的不假。
過了約半個小時,沈止初終於知道了來這裡的原因。
那時,她已經與他躺在帷幔裡。
水晶吊燈熄滅,房間內只有壁爐映出的火光。
傅予沉低聲說,「看窗外。」
她依言望出去。
外面下雪了。
鵝毛大雪,飄飄揚揚從豎窗頂端出現在視野,緩緩下落,墜在翠綠的葉片上。
她明白過來。
北城天氣特殊,冬季許多時候,城區是陰天,郊區山裡的某處卻會下起大雪。
「你喜歡雨雪天。」他說。
沈止初點頭。
傅予沉輕輕笑了聲,「去別處有點來不及,今晚只能到這裡來看雪。」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點想哭。
她本以為,以傅予沉的家世背景,過節日大機率是頂樓餐廳、誇張的花束、無人機表演等等消耗錢財,但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致的計劃。
許是在清市時,她多次站在別墅門廊前看雨的緣故,所以他推測她喜歡雨雪天氣。
符合她的性子。
傅予沉將她抱到腿上,「自己動一會兒。」
視野變換,她才注意到,他左肩上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紋身。」
「什麼時候紋的?」
「今天。」
視野顛簸,她看不清圖案,只能顫著聲問,「紋的什麼?」
傅予沉笑,「認不出來了?」
她速度太慢,他翻身重新壓下。
他俯視著她,聲線又低又緩,「你六歲時畫的畫。」
那一刻,心神都為之一顫。
沈止初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淚水卻迅速盈滿了眼眶。
頭對著壁爐方向的緣故,瑩瑩的眼淚映著火光,極動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