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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還以為他不會理自己。
第一次見家長,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獨一份兒,夠令人難忘的。
店員送了茶過來,阮琳琅接過來,讓人下去忙,自己去給周允回斟茶倒水,笑著招呼秋眠:「隨便坐啊秋眠。」
秋眠忙點頭應聲:「好的阿姨。」
周引弦拉著她在周沛澤和阮琳琅對面坐下,周允回坐上座,看著要開會似的。
阮琳琅提著茶壺到了秋眠旁邊,秋眠忙起身去接:「我來吧阿姨。」
「不用。」阮琳琅笑笑,「你坐。」
倒完茶,阮琳琅在秋眠對面挨著周沛澤坐下了。
周引弦主動開口道歉:「抱歉,爺爺。」
周允回瞬時冷哼一聲:「你多不得了,還跟我道歉,受不起。」
周沛澤在一旁幫腔:「你是他爺爺,有什麼受不起的,說這話。」
「別,剛剛不是已經要跟我斷絕關係了?誰是他爺爺?我可不是。」
「那不是也沒說出來嗎?」
「還用說出來?你沒長眼睛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那態度還不夠明顯?」
「好像是有點。」周沛澤點點頭,牆頭草似的,「你怎麼回事週週,以下犯上?」
「……我本來也沒打算說。」
「瞧瞧,人家說沒打算說呢,你跟他生什麼氣,多想了不是?」
「滾!」周允回又想砸他,奈何杯子裡倒了茶水,忍住了,「要你傳話?」
「不要我傳話你倒是搭理他啊。」
「你這個逆子!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你沒做好榜樣!」
「哦,矛頭指向我了。」
周沛澤把報紙一放就起身,拉著阮琳琅就要走,沖周引弦和秋眠指了指周允回。
「你倆的事我沒意見,把他哄好就行。」
想想又沖周引弦補了一句:「回頭把帳單發你,你今晚砸的東西可不少。」
話落,當真拉著阮琳琅離開。
會客廳瞬間只剩下三人。
阮琳琅悄聲問:「我們走了真沒關係吧?」
「咱倆不走,那老爺子能放下臉聽他倆說話?」
周允回喝了口茶,周引弦主動起身續上。
「後面的話我真沒打算說。」
「哦?是嗎?那你當時是要放棄她了?」
「也沒有。」周引弦重新坐回去,「我在等齊老先生開口。」
周允回冷笑了聲,睨他一眼:「等他開口?開什麼口?把你綁起來帶走?」
「當然是等他開口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你以為你誰,不過是腦子聰明瞭點兒,就能揣摩人家的意思?」
「為什麼不能呢?如果他不開口,您也不會做出退讓不是嗎?我也不會。」
「難道他真能看著我們斷絕關係?不會。如果他會的話,您也不會如此敬重他。」
「你心機使到他頭上了?」
「揣摩了一下而已。」
「你把你爺我也算計進去了,給你當棋子是吧?你真是好樣的!」
「兵不厭詐啊爺爺。」
周允回氣得吹鬍子瞪眼,想罵些什麼,又不知道能罵什麼。
「你這不是君子所為!」
「那我也不能什麼時候都當君子。」
「混帳東西!」
「再罵兩句也能受得。」
周允回氣得徹底沒轍,端著茶杯一口飲盡,周引弦很懂事地又給他倒上。
「您也別生氣,要不是被逼到這份兒上,我也不至於這麼算計您。」
「我知道您想我有個好姻緣,但並不是對方家境好就好,得自己喜歡才行,您跟奶奶當初不也是麼,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定風波。」
周允回一時間竟沒了言語。
除了有報恩心理外,另一部分原因,確實是他認為對方是結親的好人選。
今日特地設宴在定風波,一是因為這地方合適,二是因為這地方有特殊的紀念意義,他想讓妻子泉下有知,自己為孫子擇了一份好姻緣。
只是今日,事與願違,還差點鬧得無法收場。
周允回想起妻子,脾氣瞬間消散大半。
端著茶喝一口,驀然間憶起從前。
那時年少,外敵來犯,邊境動盪,他一腔保家衛國的熱血從軍上戰場。
離別前夕,當時的未婚妻拒絕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