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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洲,你使勁晃他幾下咯,這點動靜怎麼叫得醒人嘛,我來我來……」其中一個醉鬼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清醒過來。
都不等謝陽洲攔他,他就在站起來的過程中絆到了椅子腿,然後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又沒了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通折騰,蒲榮秀氣的眉毛忽然擰了起來,似乎有要清醒過來的跡象。謝陽洲趁熱打鐵,又戳了他幾下,「蒲榮,醒了……」
蒲榮稍微換了個姿勢,卻又不動了。露出來被衣褶壓得紅白交錯的半張臉,竟顯出幾分憨態來。
謝陽洲面對著此刻毫無攻擊性的蒲榮,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神有些飄忽。他想,自己已經喊過蒲榮幾遍了,他不醒,總不能怪到他頭上吧……
於是他俯下身子來,一隻手從蒲榮的腋下穿過,準備就地把他半拖半抱地拽起來。蒲榮此刻偏高的體溫透過衣服很清晰地傳遞到謝陽洲的手上。骨,肉,觸感一寸寸撥動著謝陽洲的神經,讓他整個人幾乎僵在原地。
不曾想蒲榮卻是意外地配合,很快便遊魚般地依附了過來,任由謝陽洲架著他走了。
謝陽洲心猿意馬,蒲榮靜默不語的樣子羽毛尖兒似的掻動著他。此刻任誰來看一眼,都會疑心謝陽洲滿臉通紅才是喝醉了酒的樣子。
謝陽洲暗中又感到奇怪,明明蒲榮出去透氣的時候看著還清醒,回到包廂以後也沒再喝了,怎麼現在醉成這樣……三年下來,是酒量越來越差了嗎?
蒲榮開始含混不清地嘟噥著什麼,帶著酒氣的氣流噴灑在謝陽洲的脖子上,讓他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受刑似的,直到把蒲榮挪到車上,才鬆下一口氣來。
蒲榮那小徒弟告訴他,蒲榮其實就住在體育局給他們安排的那處小區。他就在k市工作,住在這也算是俱樂部的分配。
謝陽洲心裡直犯嘀咕,心想蒲榮果然是故意躲著他。不然同出一個小區,他都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一次都沒有偶遇過蒲榮。
直到他按著小徒弟的指示找到了地方,才發現蒲榮住的那棟樓跟他被分配到的地方真是南轅北轍,幾乎已經處在了整個小區的對角線上。
他頗有些艱難地把蒲榮抱進了電梯,還要忍受著蒲榮時不時哼哼唧唧的,有些撓人的聲音。電梯往上走的空當,他側著耳朵聽,隱約聽出來蒲榮似乎是在喊他的名字。?h
於是霎時間,謝陽洲的心跳又快了幾個度。
他紅著臉,眼神飄忽地質問蒲榮:「你還躲不躲我了?怎麼不躲了?」他膽子大了些,又戳了戳蒲榮軟膩的臉,「你個沒良心的……」
意識到蒲榮是真的迷糊到聽聽不懂他說話以後,謝陽洲愈加大膽地「洩憤」。
「恨死你了。」
他觀察著蒲榮緊閉雙目的側顏。
「討厭你。」
「但我好像就是栽了,怎麼辦呢。」
「你休想再跑掉。」
「想把你綁在我身邊,只給我一個人看。」
他仗著蒲榮聽不見,言辭愈加誇張放浪起來。自然也沒能注意到,「醉到不省人事」的蒲榮,耳朵尖莫名又紅了一個度。
到了門口,要開啟大門的鎖。蒲榮身子卻軟的像一灘水,只能憑謝陽洲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撐著他,讓他的生物資訊得以被門鎖識別。
謝陽洲推門走進去,一手支撐著蒲榮,一手摸索著開了燈。房間陳設正如謝陽洲想像中的,精緻,整潔,一如蒲榮本人。
他端詳了一番整個空間,只有蒲榮一人留下的痕跡。他倏地鬆下一口氣:蒲榮現在是獨居。
往裡走了幾步,他把蒲榮先放在了沙發上。由於小區的房子佈局都差不多,因而謝陽洲推門,沒怎麼費力就找到了臥室所在的位置。
待他推開蒲榮的臥室門,著實是吃了一驚。入眼先是一張不加雕飾的單人床,看著硬邦邦的,不怎麼好睡的樣子。更顯眼的是側邊的床頭櫃,上面散落著幾個藥瓶,東歪西倒的。
謝陽洲推門的動作滯了一下,他想起來,似乎在客廳裡的桌上、櫃子上,也七七八八有一些藥物。
他的目光有些無措地在房間內逡巡,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往深處探尋。
謝陽洲移開眼,視線轉而投向單人床正對著的一面裝飾牆,上面掛滿了大小不一內容各異的海報,大都是一些知名選手的機甲。
視線往下移動,是一條麻繩,上面很工整地用夾子掛著一排硬質的卡片,似乎是一整套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