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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幾乎是赤裸裸的挑釁了,然而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韓樂逸依舊保持著他得體的風度,對蒲榮說:「那我不打擾了,下次再見。」
那就是不打算放棄了。謝陽洲後槽牙都要咬碎。
等到韓樂逸走了之後,他忽然抱緊了懷裡的花,轉向蒲榮,警惕道:「你不會還想要這花吧?」他眼睛一眯,當即無理取鬧起來。「不成,你不能要。」
蒲榮哭笑不得,「本來就是送我的,我怎麼就不能要了?」
謝陽洲哼唧了幾聲,「你一開始都說了不要,那就是不打算要了。」
然後他立馬站在門口,化身熱情的送花人,抽出花束裡的一枝花,向每一個路過的同學遞出去,指指旁邊的蒲榮說:「蒲榮同學送給大家的花,祝大家一整天都有好心情。」
於是每一個接過花的同學都興高采烈,真誠地對旁邊的蒲榮說謝謝。有時候生活往往就是這樣,來自陌生人的一點小小善意,總能讓人高興很久。
後來人竟然越聚越多,花越抽越少,最後一支不剩。不過後來的人並不失望,接過用作點綴的尤加利葉也依然十分快活。到最後,甚至連包裝紙和絲帶都被送出去了。
那天,拿到花的人幾乎都去便利店買了一瓶水,用以盛放那支夏日之中的小小插曲。
謝陽洲朝著蒲榮攤了攤空空如也的手,說:「你看,物盡其用了吧,每一個收到花的人都擁有了一整天的好心情,這不比用來搞那些情啊愛的有用多了。」
蒲榮滿臉笑意,心中鬱氣一掃而空,「說得對,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
蒲榮這周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比賽將近,在青訓營裡訓練的每分每秒都顯得彌足珍貴。
然而這天,白筠卻直接找來了青訓營門口。
蒲榮匆匆趕到門口,得到白筠的訊息。研究所的新型號機甲已經透過了官方審核,獲批進入最終的試驗階段。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要去為機甲進行最終的試執行。卡在這個節骨眼上,蒲榮感覺自己頭又大了一圈。
他其實根本不想去,一是青訓營這邊的比賽實在緊張,二是他心裡就從來沒放下過對新型號機甲的懷疑。
他推推拖拖,找了好幾個理由來拒絕,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然而白筠聽完他的話,並沒有說別的什麼,而是不由分說地把他拉上了車,讓他聽自己說完再做決定。
「你在青訓營的排名,越來越靠前了吧?」
蒲榮輕輕嗯了一聲回應,眼神下意識恍了恍。
「下一場的對手,是誰來著?那個方林川和王璐也?」白筠從鼻子裡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道:「應該不好打吧?」
蒲榮心裡一凜,驟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駕駛座上的白筠。訓練營裡的比賽名單應該不會外洩,母親是怎麼知道的?
白筠言語間帶了些不是很明顯的得意,她似乎明白蒲榮是怎麼想的,對他說:「你不用在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既然想知道,那就一定有我自己的門路。」
「蒲榮,我問你,你現在的比賽有點進行不下去了吧,有點勉強了吧?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點拖累你的搭檔,那個什麼,叫謝陽洲的?」
蒲榮的手不甚明顯地攥緊又放開,像是被白筠戳到了痛處。「你查我?」
「你少管這些,我就問你,我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事實?」
蒲榮沉默下來,偏頭對著車窗外,固執地抵抗著。
後視鏡裡露出白筠揚起的嘴角,她似乎很滿意,滿心覺得蒲榮已經被他說動了,自顧自地繼續說:「這種型號的機甲陸陸續續已經研發了有幾年了,你都參與過,也清楚每一次改進有多困難。現在試驗做了一波又一波,好不容易把原有的缺陷基本攻克了,離小批次生產只差臨門一腳!而現在如果你能駕駛這臺機甲取得一場正式比賽的勝利,無疑是對機甲效能最有效的證明!」
「你知道爸媽研製出的這種機甲是多麼登峰造極的存在嗎?他能把你的潛能發掘到極致!能讓你再也不必為自己貧弱的體力煩惱!」
蒲榮面上無動於衷,眼裡空空地看著車窗外,任由白筠說服。
然則實際上,他的眼前已經開始閃回自己在模擬訓練中的一次次失誤。不能及時趕到支援謝陽洲的焦慮和恐慌,時時刻刻縈繞在他心頭。
如果新機甲真的如同母親說的那般……
蒲榮想著,整個人猛然一扽,發覺是白筠猛然剎了個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待白筠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