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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燙了,於是伸手到鋪外面冰涼的瓷磚上摸摸,然後捏著自己的耳垂降溫。
「謝陽洲?」
蒲榮忽然開口喊了他一聲,嚇得他一激靈,「哎,我在呢,怎麼了?」
「沒怎麼,還以為你睡了呢。」語氣裡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嗯……沒睡著。」
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蒲榮忽然又開口問了他一句:「你就沒什麼別的想乾的?」
謝陽洲汗毛都要豎起來,別說是不敢應,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心裡早就糾結得擰成了一團亂線,心想:蒲榮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絕對是在暗示什麼吧?這已經是明示了吧?他是一個身體健全心智成熟的成年alpha,這樣的暗示難道不該順理成章接下來嗎?
可是萬一是他會錯了意呢?萬一蒲榮真的只是隨便問問呢?這可是確定關係以後蒲榮第一次來他的家裡,蒲榮會不會覺得他操之過急,會不會覺得他不夠矜持?
這廂謝陽洲還在反反覆覆地咀嚼蒲榮話中的深意,那廂蒲榮的身影卻早已從床上默默坐了起來。
下一刻,謝陽洲就感受到了身邊落下來一個帶著沐浴露香氣的人形。他登時僵在了那裡,一動不敢動,根本下不了決心回頭。
他聽到蒲榮的話語隨著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他的耳際,「你一直不來找我,那隻能我主動過來了。」
第92章 終章
謝陽洲從來不知道蒲榮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壓低的聲音像一塊質感柔滑的絲帶,帶著挑逗意味,將他包裹纏繞。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吞嚥了幾下,結結巴巴對蒲榮說:「你,你不要逗我。」他在黑暗中大張著眼,眼珠子來回亂動著。
下一刻,床頭那盞光亮微弱的小燈忽然被按開了。謝陽洲看到蒲榮跨過來坐在他腿上,臉是冷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渾身冒煙。
「充什麼柳下惠啊謝陽洲,是誰那天把我堵在機甲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就差最後一步……」
「別,別說了……」謝陽洲自欺欺人地撇開頭。但凡蒲榮再多少一句,他今天真就充不了這個柳下惠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看了一眼臉色酡紅的蒲榮,「你晚飯的時候喝了不少酒,你現在清醒嗎?」他伸出一隻手,在蒲榮面前晃了晃。
蒲榮扒開他的手,說:「我現在很清醒。」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謝陽洲坐起身,跟蒲榮面對面。「你現在醉著,我,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時候……」
蒲榮挑眉,「我酒量還沒那麼差。」
謝陽洲看他的臉色,紅是紅了點,可眼神還是清明的。他有些詫異。「上次慶功宴,你才喝了一點點就不省人事了,今天晚上喝的更多呀,這個酒度數也不低……」
說著說著,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聲音慢慢地小了下去,大張著眼睛呆看著蒲榮。
「笨蛋。」帶著酒氣的柔軟唇瓣落下,觸上謝陽洲的嘴角。
謝陽洲被親得暈暈乎乎,結結巴巴問:「你,你,你那天晚上是裝的?」
「我不假裝喝醉,你那天晚上會送我回去嗎?」
三年的時間裡,蒲榮變得透徹了許多。他是個一無所有的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介意耍些小手段去賭一把。
謝陽洲這笨蛋,說恨他、討厭他,卻又不肯徹徹底底地去恨。把他密不透風地錮在身邊,偏生又要逼著自己克己復禮。
他實在是和這笨蛋拉扯夠了,不賭一把,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生米煮成熟飯。
柔和的暖黃色燈光下,他看到謝陽洲怔愣的神色。他知道謝陽洲此刻不光臉上空空,腦中也空空,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大概已經被顛覆了。
但是無所謂了。
他稍微把支起身子,在謝陽洲腰際前後蹭了蹭,換得謝陽洲一聲輕哼。
蒲榮咬著下唇,呼吸有些急促。「謝陽洲,你行不行?」一個眼神,就瞧得謝陽洲腰眼發麻。
倏忽間一陣天旋地轉,不待蒲榮反應過來,謝陽洲就已經把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在了枕蓆上。一時之間,攻守之勢異也。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充什麼君子。」謝陽洲意有所指地碰了碰蒲榮的臉,「你知道嗎,這幾年裡,我睡著的時候,偶爾會夢到你。」
「真下流。」不必多說,蒲榮也知道這該是多令人耳熱的夢。
謝陽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