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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洲只覺莫名,明明是冰冷的雨天,此刻兩個人貼合處的面板卻像是要擦出火來。
蒲榮還在毫無所覺地閒聊,「先打著傘去你樓棟,你再把傘給我,我回宿舍……」
熱流在謝陽洲的耳根處蔓延,他不自覺地離蒲榮遠了些。他又怕傘撐不到蒲榮頭上,於是隻得用一個很彆扭的姿勢拿著傘,把傘傾向蒲榮那邊,自己半邊肩膀都被打濕。
蒲榮顯然沒有注意到謝陽洲的異常,他只看了看兩人中間的空隙,道:「你往這邊靠靠,不用把傘再往我這邊舉了,不然白打傘了。」
謝陽洲愣愣地沒什麼反應,蒲榮見狀,只當謝陽洲是嫌兩個人在傘底下太擠,因而固執己見。於是他有些強硬地拽著謝陽洲的衣服,把他拉過來了些,「你往這邊貼貼,傘夠大。」
被蒲榮拉過來、身體碰上蒲榮的那一剎那,謝陽洲像一根僵直的樹幹。蒲榮猶嫌不夠,一邊貼著謝陽洲把他手裡的傘掰直,一邊道:「打正一點,水都順著傘沿灌腳跟裡去了。」
蒲榮忽閃的睫毛像一隻暫落的蝶,扇得謝陽洲心忙意亂,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他只能僵硬地點頭嗯嗯嗯,傘沿飛濺的水珠、地面水窪激起的漣漪,在他眼裡都成了慢鏡頭。他必須盯著別處認真地研究,以分散自己此刻過剩的注意力。
終端響起一聲提示音,讓謝陽洲彷彿得了救似的,登時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掏。
拿的過程中,他的餘光卻發現,蒲榮似乎也來了條資訊,正單手掏著包裡的終端。
他心裡隱隱有了些預感,心裡的想法開啟便得到了印證——果不其然是院長來的訊息。院長話說得不長,意思也很明確。
「快進十二月了,s省幾所大學聯合舉辦的訓練營又要開了,我們學校照常還是那幾個名額,你們寒假前這段時間應該有空吧?」
雖然院長沒有針對性地指出來,但是謝陽洲也能知道這個「你們」指的就是他和蒲榮,他心想,院長多半也給蒲榮發了同樣的訊息。
他抬眼,果不其然與同時抬頭的蒲榮對視。
聯合訓練營在寒假舉辦已經是幾所大學多年以來的慣例,雖說比不上青訓營,但也有來自各個大學的諸多名師坐鎮,又能和其他強悍的對手交流切磋,絕對是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
謝陽洲一下子興奮起來,對著蒲榮說:「去啊,怎麼不去,沒時間我都得擠出時間來!」說著便興沖沖地低頭,給院長回復去了。
見謝陽洲興沖沖的樣子,蒲榮嘴角也帶了笑,未來的日子忽然有了個奔頭似的,似乎不再那麼讓人焦慮了。
正打算回復院長,螢幕上卻又突然閃出一通來電——是白筠打來的。
他近乎心梗,心裡正想著呢,結果讓他焦慮的因素就自己來了。自從之前和父母幾乎撕破臉皮地吵了一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期間他們沒有來過一通電話,像是全當沒他這個兒子了。現在忽然打這一通電話,肯定不是為了跟他和和美美閒話家常的,那麼是要做什麼?繼續讓他去搞新機甲的測試?可是那個不是已經停了嗎?
腦中閃過「機甲」這個關鍵詞,令蒲榮思緒猛然一滯。他出神地想:機甲測試停了……真的停了嗎?
他無視那通電話,任由它不休不止地響,手指猛地點進學校的論壇,找尋著馮荊那件事相關的帖子。
網際網路上現在找不到這件事的任何詳細報導,即便有也只是語焉不詳的一句「意外」帶過,而學校論壇裡雖然也受到了校方的言論限制,但總有一波又一波學生春風吹又生地發布著相關討論。
連跳了三層外鏈,蒲榮才看到了發表回復的人親手錄下來的那一小段影片。是他剛剛進入反物質屏障的時候,畫素很高,能清楚地看見馮荊正死死壓制著謝陽洲。
蒲榮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那臺純黑的機甲上,心跳得越來越快。他幾乎無法直面這莫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這不是越看越像公司研製中的新機甲嗎?
無關乎機甲的外表,而是一種感覺,一些制動上的細節。他在那臺研製中的機甲上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年的測試,完全能辨認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這個猜測幾乎讓蒲榮慌亂到不知所措的地步,那種相似的感覺,再加上當日在智全域性親眼所見自己父母的身影,甚至沒辦法讓蒲向想起什麼能為公司辯解的理由。
他不再為研製中的機甲做測試,馮荊就開著一臺疑似公司製造的機甲出了那種事;馮荊出了這事決定不碰機甲以後,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