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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長久沒有人跡,一上去就聞到了一股陳舊的味道。閣樓上放了個堆積著雜物的小沙發,早晨的陽光剛好能從天窗投下來,灑在雜物堆上。
蒲榮上去,就能看到無數的灰塵在陽光下飄散。他不自覺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這才踩著雜物堆去夠那個天窗。
天窗似乎也很久沒有開啟過了,窗戶的邊緣堆積著厚厚的灰塵,整個窗戶推起來也不怎麼靈敏,讓蒲榮費了一番功夫才把窗戶支起來。
整個閣樓都是斜屋頂,因而他很容易就能從天窗出來。只是屋頂雖然低矮,到天台的地面終究還是有一段距離,猛然掉下去絕對會摔得不輕。
於是蒲榮動作很小心地從天窗裡翻出來,小心翼翼地穩住身子,試圖一點一點往下滑。
視線的死角處,他聽到天台的門傳來鎖被開啟的聲音,果然不過片刻,謝陽洲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我來了!下來吧,我接著你!」
蒲榮覺得丟人,臉登時紅了個透徹,好歹自己也是機甲專業常年接受體質訓練的種子選手,怎麼能跟樹上下不來的貓兒一樣等人接呢。
他咬了咬牙,說:「不用,我能下去……」說著,就像是為了要讓謝陽洲放心似的,一邊扶著窗沿一邊往下滑。
這屋頂卻像是誠心要打他的臉似的,還不等他的腳往下挪動幾分,腳下的瓦片就猛然一鬆,晃動了幾下。儘管瓦片並沒有掉下去,但只這麼一鬆動,還是嚇得蒲榮驚叫一聲。
腳下的重心瞬間不穩,他幾乎是無法控制地往下滑了幾寸。
事情發展到此處,蒲榮反而莫名冷靜下來。他心一橫,動用起全身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把身體的重心拉回來,然後往下一滑,準備就這麼跳下去,在天台硬著陸。
謝陽洲驚呼一聲:「你別!」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蒲榮的跟他撞了個滿懷,甚至原地轉了幾圈,謝陽洲感覺自己的腳被踩了好幾下。
蒲榮哭笑不得,「你不用湊過來捱上這兩腳我也能站穩。」
他抬眼,卻見謝陽洲撇嘴,垂著眼睛看他,耳朵上莫名的紅暈顯露出些許端倪。謝陽洲的手還緊緊箍在他的肩膀上,讓蒲榮覺出幾分別樣的味道來。
他臉上剛剛下去的紅暈又有了升起來的跡象,和謝陽洲對視著,忽然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腦中的理智轟然倒塌。
第30章 貓or狗
直到他們坐進候車室,兩個人都還是恍惚的。
從天台下來以後,兩個人做賊似的鎖上門,又反覆檢查了幾遍蒲榮家門口,確保不至於讓蒲家夫婦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兒子已經跑路了。
忐忑不安地下樓的過程中,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提出了現在就去b市的意見。
多呆一刻,都讓他們覺得夜長夢多。只要人還在a市,就讓他們覺得蒲榮還是無法逃脫父母的桎梏。
兩個人近乎衝動地同時掏出終端,把自己提前買好的票退掉,然後買了兩張下午兩點四十趕往b市的車票,馬不停蹄地趕往車站。
他看著身側的謝陽洲,眼睛亮亮的,好似要去赴一場琢磨許久終於決定趕往的盛宴。
蒲榮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不曾想過,這種衝動之下突破常規的的行為會是這麼地……令人快意。毋須瞻前顧後,只需要跑,往前跑,自有人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把身上的牢籠掙脫、打成碎片。
「去他的!我就是要去訓練營!」
「要去!」
無視路人奇怪的目光,等他們從蒲榮家裡一路乘了兩小時地鐵、跑到城際高鐵站辦好手續之後,距離發車還有兩個多小時。
兩個人都覺得餓了,在候車室的便利店裡買了一些吃的喝的,謝陽洲肉疼得很,大呼這簡直是搶錢。
兩個多小時的候車時間,兩個人都等得坐立不安,生怕繼續在a市待上一刻就會生出什麼變故似的。當然,也有他們對於訓練營的憧憬和嚮往生出的急迫。
坐上高鐵的那一剎那,兩顆心才落地。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蒲榮昏昏欲睡,於是靠著椅背便開始閉眼假寐。
他本來馬上就要睡過去了,只是意識浮沉之中,蒲榮卻忽然感覺到肩膀上一沉。他連眼睛都不用睜,就知道是謝陽洲睡得太死、腦袋靠到他這裡來了。
謝陽洲的腦袋剛好硌在他肩膀處的骨頭上,枕得他不太舒服,他估計謝陽洲躺得也不會太舒服……不過他終究還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