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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覺得合理,除此之外內心還隱隱覺得和蒲榮拉近了些距離。於是他繼續自認體貼地寬慰蒲榮。「比賽這種事嘛,肯定是有輸有贏的,這次輸了,下次我們就一起十倍百倍地贏回來!」
「還有,你體會到復盤的重要性了吧?你這種天賦流的人才,以前可能靠日常訓練就能穩贏,但現在我們兩個打雙人,本身起跑線就比別人落後很多了,所以不得不多拿出些時間來訓練。」
謝陽洲滔滔不絕地說,卻注意到眼前的蒲榮臉色不大好看。
但他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存在的問題,仍舊繼續道:「所以你拒絕我每天多練一個小時的提議,著實不太明智,你能不能重新考慮一下呢?」
他說完,看見蒲榮在面前抱臂看著他。「你說完了?」
謝陽洲驚覺,自己在蒲榮情緒低落的時候說這一通著實不太合適。
「所以你現在,是在就比賽的失敗,來指責我,對吧?」
謝陽洲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怎麼會被蒲榮扭曲成這樣。他辯駁道:「我沒有在指責你,我只是就事論事。」
蒲榮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是謝陽洲仍能感覺到表面的平靜之下壓抑的情緒。
「你跟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天縱英才,迄今為止拿到的成績全是靠天吃飯,對吧?你覺得我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負,所以才不願意多抽出一個小時跟你一起復盤,對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為每一場比賽地竭盡全力,儘可能地讓我打過的每一場比賽都不留遺憾……」
酒勁可能慢慢地上來了,儘管蒲榮自己無法察覺,但他的頭腦已經處在一種極其不理智的狀態,和壓抑的、找不到突破口的情緒結合起來,便瞬間爆發。
飯桌上,見蒲榮和謝陽洲實在離開了太久,裴尚青率先擔心起來。「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說要去衛生間,怎麼去了這麼久,總感覺有點不太放心。」
廖春蓉吃著碗裡的飯,語出驚人:「不會在廁所裡打起來了吧。」
裴尚青卻像是被點醒了一樣,虎軀一震,「日,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行,我得去看看。」說完就沖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於巧思坐不下去,拉著廖春蓉緊隨其後。「他們倆還是那麼不對頭嗎?你怎麼會覺得他倆要打起來?」
廖春蓉任由於巧思攥著她的手腕,老老實實說:「我其實是想開個小玩笑來著。」
於巧思回想起剛才廖春蓉說這話時一臉嚴肅的神情,霎時啞然。
「你講不講理了?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這麼想聽,那我滿足你——就是因為你仗著天賦不努力、我們才會輸!」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努力?我怎麼就不努力了,你知道我私底下做了多少努力嗎?」蒲榮撒酒瘋似的發洩從衛生間裡傳出,老遠就可以聽到。
走到洗手間門口時,他們便看見一向傲然但矜持的蒲榮滿臉酡紅,眼淚幾乎糊了一臉,明明已經拉著謝陽洲的領子把他摁在了洗手檯上,卻帶著哭腔像是自己被欺負了一樣。
見眾人到來,謝陽洲愣住,蒲榮繼續大聲嚷道:「繼續說啊,你不是挺能說嗎?怎麼不說了,讓大家聽聽你多有理。」
裴尚青拉開蒲榮,一邊哄著他一邊小聲說:「喝多了……」
蒲榮耳朵很尖地反駁:「我才沒喝多!」
「嗯嗯嗯沒喝多沒喝多。」面對酒鬼只能順毛捋。
蒲榮忽然崩潰地大哭起來,他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一抽一抽的,眼淚止都止不住地滾滾落下。
平日裡的蒲榮永遠矜持、傲氣,眾人哪裡見過蒲榮這般模樣,於是三道譴責的目光齊齊落到謝陽洲頭上,謝陽洲:「我真的沒……」
裴尚青晃了晃蒲榮,問:「學長,你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
「回去?這才幾點,不回,繼續喝!」
「哎喲哎喲可算了,還是給你爸媽打電話吧……」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架著蒲榮,盡力不讓他滑在地上。
於巧思:「小蒲住校的,送他回學校宿舍就行。」
「給他們打!告訴他們,我就不回去!」蒲榮聽到「給你爸媽打電話」,反倒一下子變得配合起來,二話不說解開終端的面部識別遞給裴尚青。
通話記錄的最後一條,備註是「母親」,顯示時間是在半個小時前。
……
「那阿姨,我先走了,讓蒲榮學長好好休息。」
「嗯,麻煩你了。」